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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倾的衣服穿得很严实,头发也梳得整整齐齐,是老人家都喜欢的利落马尾,露出了大光明,孩子一看就是能发大财的……
王姨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依然剔亮,谨慎地扫描着房间里的每一件器物,见两人保持着距离,便暗自放下心,问她:“倾倾,中午想吃点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吃,别管我了。”周倾说。
都要上班上学,中午没人在家,王姨一般不做午饭的,自己随便吃点,晚上再做一顿丰盛的。
“不吃哪行?生病了就是要多吃饭才能好得快。”
周倾每次被逼着吃饭都有点无奈,“我真的没有胃口。”
王姨想着法儿哄周倾吃东西,自顾说:“炒个你爱吃的蟹炒年糕,怎么样?”
“……”
王姨一脸的担心,不知道怎么办好了,只想多喂点东西到周倾肚子里。梁淙沉默了片刻,并没有袖手旁观:“她刚发完烧,吃高蛋白海鲜会刺激肠胃。做点清淡的,她可能就愿意吃了。”
王姨一拍脑门,真是关心则乱,说:“那我去煮点蔬菜粥,多少吃点吧。不吃饭哪能行啊。”
周倾这下点了头。
于是王姨噔噔噔地下楼了,到了楼梯口又往楼上看一眼,他们没有再关上门。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别想干什么!
周倾吃了一粒药,靠在床头看手机,梁淙走过来问她:“你能搬出去吗?”
“你能死吗?”周倾把手机放下,不解地看向他,为什么要搬出去?
“你多大的人了,应该有自己独立的生活。”
周倾不觉得自己不独立,笑道:“我多大,都是家人的宝宝。”
梁淙上下观察着她,又是很长时间不说话。她把睡裙换成了长袖长裤的睡衣,脚面露在裤管外面,雪白光滑。
梁淙坐下来,用手摸了摸她的脚,很凉。
周倾不习惯被人碰脚是个秘密,确切地说是抚摸。
他的手很大,手指漂亮修长,却一点点摸着她的脚背,脚踝和骨头。握了一会儿,指尖隐匿在她的裤管里,去摸小腿。
周倾脊背酥麻,想抽回来,敌不过他的力量,她越挣,他就握得越紧越往上。
于是周倾开始思考,他建议自己搬出去的目的是什么,问了句:“你希望你我搬到哪里去?”
“你喜欢住在哪里,都可以。”
意思是他给她买房子吗?
但周倾住在家里并不是贪图被照顾,她早已不是孩子,家里需要她,梁淙可能不会理解。
她想到一个答案,“你急着和我做吗?”
梁淙的身体里有些许的急迫,但可以克制住。不觉得是迫切地和她做,解决欲望的途径有很多,他不是一个被低俗欲望裹挟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连手都懒得用。
但想和她有肌肤触贴是真的。他不适应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空间,三番两次被被打扰、被注视。
梁淙否定了她的猜测,握住她的小腿,把她从高高靠着的位置拉下来,周倾一下子就躺到了枕头上,“我会和你做,这是一定的,但没那么急。”
周倾看着覆上来的他,突然有些惶恐。
“你问我以什么名义亲你。”他有始有终回答了上一个问题,“无论你现在对我的情绪是什么,抵触也好,痛恨也罢。但我已经决心改变我们之间的关系。”
周倾问:“我在被通知你的决心?”
“你要做的是,不要看别人,看看我。”他的语气万分平静,完全不像谈感性的事,“宝贝,只看我。”
梁淙的眼神都是她熟悉的。把她从观火的岸边拽下来,一道声音重复说着,下来吧,快点来吧,让我们再次互相折磨。
周倾很清楚这是两个犟种明明不合适,在做一件“我偏要勉强”的事。
但是周倾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中了蛊惑。这个时候她突然想到一件事,“你上次举报飓风集团的财务问题,是因为我吗?”
其实压在她心里很久了,她很想更具体地知道他的事业版图。
梁淙没有回答,唇舌压下来吻住了她。
周倾几乎是一瞬间,攀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抬点腿,得以借用更多的支点,也更深的亲吻他。
她有些疲软,更多的感触是被侵略,时间长了,嘴角酸痛,就要兜不住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