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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躺平减小动的幅度,把雨伞的位置调整了一下,让它能挡雨却不至于遮挡她的视线。
洛茵回忆来时路线,对比这里和那边的距离。
忽地想到了主意,将手指圈成圆来,对着大白处吹了起来。
一声急促又短暂哨声响起。
她深吸一口气,一声长长的哨声响起。
马厩里吃饱喝足的动物们正在休息,有些无聊地来回走动,有些则缩在一起睡觉。
角落里独自一马的大白正眯眼休息。
猛地听到了什么,马耳朵立刻动了动。
矫健的四肢立刻站起来,不停在原地徘徊,眼神望向外面。
声音再次响起,大白似乎确认了。
是主人发出的声音。
它开始动起来,马脑袋不停与拴着的绳子抗衡,企图想要把它撤掉。
可马绳紧紧地套在上面,尽管它用力拉扯,身上都扯出长长的红痕来也没发。
大白大怒,开始不停叫唤发脾气。
周围有好奇的马儿们抬头来看,都被它撞着顶了回去。
有些脾气同样暴躁的马儿,见自己被打,也开始与它比划。
用身子顶它,用蹄子踹,甚至还有动嘴巴的。
洛茵见大白没被引来,也猜到是被绑住了;
没法子了,洛茵又开始喊人,不停求救,时不时吹一下哨声。最后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终于成功的陷了下去。
洛茵当时只觉得自己像是沉入海里。
四肢被重重的压力所抑制,一动不能动。
眼睛鼻子嘴巴耳朵全都没入泥土中,所有感官被泥土湿润冰冷所替代,直至陷入黑暗。
大白这一闹,足足把马厩里马都折腾了一遍。
一挑八,所有马儿和骆驼们都开始惊叫。
这动静足够惊扰起营地的人。
民兵甚至带着武器,就怕是什么危险的动物袭击。
可到了营地一瞧,发现是那匹白马在和其他马儿打架。
此时马厩里乱糟糟的,整齐摆放的草料弄得四处都是,几匹靠近大白的马身上都这伤。
大白的嘴巴处流着血,在白色皮毛映衬下异常鲜艳。
“不是,这马怎么回事啊?”
“不像是发情啊,难不成是闹脾气了?”有人往下看了看,小声道。
旁边好几个看热闹的忙侧开脸,觉得不好意思。
倒是有个牧民兄弟,见自家宝贝马被咬了屁股,又是心疼又是无奈地看向大白。
“你说你这嘴巴,是真行啊。”
“好了好了,我把你栓远点啊,离着家伙远点。” 那人说着还真开始把马拉远。
有些觉得没事的人已经往回走了。
倒是领队波日特想了想,还是得找洛茵说一下。
他们可还得带很久呢,要是马一直打架也不成啊。
于是在安抚好后,看了看大白发现它还是躁动不已。
看架势时想要出去,波日特想了想大致它的意思,便道:“好了好了,我去找你主人,要是想出去撒欢,得等你主人同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