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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能来疼疼他吗?
可以吗?
。
迟蕴想起蒋逢离开的时候,他宽阔坚实的后背有些落寞。
蒋逢在她面前从来没展示过脆弱,仅有的一点是来自他的父亲和母亲,为人子女,血缘牵制,那些是人之常情,可现在他的脆弱,是因为她。
她从阳台进来时,桌子上就摆了煮好的解酒汤,很清淡的苹果香和蜂蜜香,一壶汤孤零零地摆在那里,有点像刚刚孤零零离开的蒋逢。
迟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什么味道说不上来,但她慢吞吞喝完一杯后,脑子似乎变得清醒一点,那种酒精带来的疼痛感正在散去。
凌晨一点,迟蕴推开了书房的门。
蒋逢在书房待了很久了,他煮完那壶解酒汤之后就进了书房,一直到现在好几个小时,他也没有出来过。
迟蕴是直接推开的门,她没有敲门,好像心知肚明一样,知道书房没有上锁。
蒋逢在里面等她。
她很轻地推门还是弄出了声响,可里面没有动静,直到她走进来,才看到书桌后的蒋逢,正静静看着她。
明明这么晚了他也不困,眼神冷静,看着她走过来,知道她这时候酒醒了,来找他,有话和他说。
事实上蒋逢也一直在这里等她,比起她愿意面对,他更怕她不来。
蒋逢在猜测迟蕴会说什么。
他这样惯会洞察人心的人,还是第一次揣摩比他小十岁女孩子的心思,毕竟三岁一个代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的距离已经能够称得上是鸿沟了。
怕她紧张,蒋逢还是露出温和的笑意,他没说话,等她先开口。
迟蕴却也一直没说。
她关上书房门,朝他走过来,一直走到他身边了,她才停下。
蒋逢刚刚待在这里几个小时,还有在想要怎么哄她,情侣间有摩擦是正常的事,蒋逢告诉自己应该看开,但他那瞬间竟然在害怕,怕迟蕴和他提分手。
她是个胆小却不懦弱的孩子。
蒋逢见她一直不说话,正想开口,这时,一双手伸过来,圈住了他的脖子。
蒋逢身体略微僵了下,然后他左边颈窝这块就感受到一抹温热,像一块刚出锅的糯米糍粑,软乎乎贴在了他皮肤上,甚至是有意用力地贴得很紧,有点可怜又很依赖他的动作,蒋逢僵硬之后,伸手把她抱进了怀里。
“我没有生气。”迟蕴小声说,“我只是有点被您的爱吓到了。”
说出这样的话迟蕴也有点不好意思,但她才不是个脑子不清醒的笨蛋,她只是有时候想法转不过来,但蒋逢都这样说喜欢她了,她怎么可能不为他的爱动容?
任何人都会为这种偏爱而有所触动,迟蕴更加会。
成为情侣之后的这段时间,其实也没有很长,才几个月,但她和蒋逢待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开心,很幸福,人心里的情绪不会作假,迟蕴自己都知道。
她是很喜欢和蒋逢当情侣的,无论从情绪还是从身体上,都是一件很快乐的事。
她很享受这种快乐。
迟蕴唇瓣贴了贴他的颈窝皮肤,她说话时嘴唇上下在动,于是也就这么扫过,声音轻轻的,份量却很重,像带了一根细线扯着人心脏往下坠落。
“蒋先生,我也很爱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