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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祜(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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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望着他离开的背影顿时无声。好半天,主张暂缓攻打的一个首领大声叫嚷起来:“这是什么意思?这么重要的事他丢下一句话就离开了?他虽是各部族推选出的大都统,也不能如此不尊重人吧!”

“怎么?不服气?大都统就是这么厉害,有本事你找他单挑!”另一个主战的首领蔑视一笑,也拔腿离开了营帐,把刚才叫嚷的那人气得够呛。

回到营帐内,拓跋祜屏退了所有人,望着挂在营帐内的作战图陷入沉思。这几日大周军且战且败,一路退至了广平原。广平原么?拓跋祜伸手细细抚摸图上的地名,低喃道:“这个地方地势平坦宽阔,确实是决战的最佳场所,倒像是大周军故意要把他们引到此处的。”

不过,大周等不及反攻,北胡联军也等不及要决战了。他们这支队伍因利结盟,迟早要土崩瓦解,况且这场战争已经打的太久了,久到已经与他们的初衷偏向了,他们这些人中应该有人已经打退堂鼓了。

好!既然大周要战,那就来一决高下吧!

“来人!”拓跋祜转身对着帐门喊道。

“到!”守在门口的亲卫立时进来。

“昨日俘获的那批战俘可交代了什么?”要是能套出目前大周兵力分布倒可多得一份胜算。

“回大都统,那些俘虏都是些普通士兵,说出的东西对我们并无多大用处。只有一名士兵,乃女子身份,是敌将白兰的亲卫。在战场上,这个女人就是为了保护敌将白兰撤退才被我们俘获。但这个女人十分强硬,属下无能,用尽各种酷刑始终未能撬开她的嘴。”亲卫一把跪下向拓跋祜请罪。

“蠢货!连一个女人都搞不定!”拓跋祜闻言不禁怒气上涌,一脚踹向那亲卫的胸口。

那亲卫被踹倒在地,也不敢求饶,赶紧爬起来匍匐在拓跋祜脚下。

“人在哪,还不快带我去!”拓跋祜拔脚就走,那亲卫只能忍了胸口剧痛快步跟上。

昏暗的战俘营内,梅香被五花大绑地单独关押在一处。拓跋祜掀开营帐走入,就看到了柱子上被折磨得血肉模糊的女人。此刻她闭着眼睛,裹挟着血水的头发凌乱地散落在脸颊,透过惨白的脸色依稀可见是个眉目清淡的女人。

旁边对梅香用刑把自己都折磨累倒的士兵见拓跋祜进来,立时惊起,抡起一瓢凉水就照梅香脸上砸去。

“嘶!”梅香忍痛呻吟了一声,一双清冷的凤眼微微睁开。

“骨头这么硬的女人确实少见!”拓跋祜一把坐在属下搬来的靠椅上,盘着手斜睨着此刻人鬼难辨的梅香。

他手底下人的能耐他是知道的,能熬过那些酷刑的人骨头不是一般的硬,何况还是个女人,一个在战场上的女人!此刻拓跋祜突然来了些兴致,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强。“给她松绑!”

“是!”士兵没有任何迟疑,立即将梅香身上捆绑的绳索除下。

梅香失去支撑,如坍塌的沙粒般,瞬间跌倒在地。

拓跋祜上前一把将梅香从地上拉起,右手死死掐住她的下巴,逼她望向自己。

梅香微睁的眼眸,全是魄人的固执与坚韧,那毫不在意的鄙视,激起了面前这只草原雄鹰的血性与征服的欲。

“没用的俘虏就是将死的蝼蚁,本都统没时间在一个无用之人身上浪费时间。这样吧,本都统今日心情好,就和你打个赌,现在把你放了,要是你能凭自己的本事逃出这座大营,自然可以远走高飞,但若是你逃不出去,就要将知晓的军情悉数告知。当然你别想着撒谎,这个代价你承受不起!如何?你赌是不赌!”

“好。”许久,一声清冷的声音从梅香嘴里溢出。

拓跋祜听到梅香的答复,嘴角邪魅一笑,一把将梅香推开任其倒在地上。“都下去吧,给她一点时间,别让人以为我们北胡欺负女流之辈。”

“是!”几名士兵见拓跋祜抬脚离开,也依言退了出去。

一时账内寂静无声,而梅香也躺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

大都统营帐内,拓跋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身边妖娆美姬递过来的美酒,漫不经心地关注着营帐外的动静,除了士兵整齐划一巡逻列队的脚步声,似乎并无任何异常。

而梅香所处的营帐外,早已布下重兵把手。突然,营帐内的火光一暗,似乎有什么重物落地帐篷被划开的声音。

怎么,终于要开始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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