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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请函里,杜克说儿子遇到了一点学习的小困难。
吕蒂不以为意,不管是哪种学习问题,都不能妨碍他赚这笔钱。
入行十三年,他越做越顺,从未翻车。能把黑的吹成白的,没的变成有的。
“咳咳!”
吕蒂轻咳两声,一秒变脸。
脸上不再有对金钱的贪婪,化身老成持重的大脑专家,根据地址走向位于小镇边缘的杜克家。
自从1786年雅克巴尔马、米歇尔帕卡尔首次登上勃朗峰,霞慕尼小镇开始渐渐为人所知,成为旅游胜地。
每年,各国的登山爱好者前来霞慕尼,从这里开始攀登阿尔卑斯山之旅。
吕蒂都不带多看一眼来往的旅客们。
他完全不懂登山的乐趣,这种危险运动有意义吗?一不小心踩空了,轻则骨折重则死亡。
不如学他,动动嘴皮,摸摸人头,就能财运亨通。
16:25,吕蒂叩响杜克家的铁门。
在老管家的带路下,他走向主楼二楼的书房。
短短七分钟路程,让吕蒂更加心潮澎湃,是听到了金钱的海浪声。
以他判断艺术品的丰富经验,确认杜克家的家底丰厚。
举个小例子,走进主楼后,走廊的墙上挂着桑德罗波提切利的画作。他不在意这位15世纪末佛罗伦萨画家的艺术成就,只在乎波提切利的画值钱就行。
也不知后方靠山而建的副楼里有什么?
吕蒂不能露出东张西望的神色,刚才只匆匆扫了一眼。
不似主楼有三层,副楼只建了一层。它的屋顶倒是有趣,有些类似土耳其浴室的圆顶。
难道说那是专门用来泡澡的地方?
吕蒂猜测着,书房到了。
书房的装修却很简洁。
进门,整整三面墙的书架。从地面到天花板,全都是书。
靠窗位置放了一张书桌与两把椅子。
吕蒂看清了“肥羊”的模样。
杜克一脸沧桑,却是相貌平平。头发已花白,梳得倒是非常整齐。
邀请函上,杜克说是他的老客户。
眼下见了面,却觉得杜克很陌生,一点想不起以前接待过对方。
这不重要。
吕蒂像模像样地做回忆状,又是遗憾地微微摇头。
“杜克先生,下午好。如您所愿,我来了。很抱歉,我为太多人提供过脑力指导,一时无法记起曾几何时与您见过面。能否说一下您以前咨询的问题是什么?”
吕蒂没有自吹自擂地表示过目不忘,也是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杜克闻言,完全不生气,笑了起来。
“十三年了,我的变化不小,您认不出来是正常的。”
如果你开口就说认出我,我反而要怀疑你没本事在说谎,因为我的这张脸做了伪装。
杜克隐去了后面这一句,而报出了一个时间。
“1854年7月22日,您对这个时间有印象吧?”
1854年?那是十九年前。
吕蒂回忆不起任何片段,但他的脑筋转得快。
瞧杜克六十岁出头,又是为了孩子的学习问题而请自己帮忙开发脑域,再联系杜克说十三年前找自己咨询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