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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沈熙的左手手臂的外侧被刀划伤,但与此同时,他也并没有坐以待毙,只见沈熙在仰倒前稳住了身形,手中的折扇狠戳了男人的肋下,同时矮下身撞向了男人的胸口。直接将人从台阶上撞了下去。
随着咚咚咚的几声响,男人手里的匕首早就摔了出去,被其中一个保镖捡了起来。
一众的保镖冲了下去,不用他们再次动手,就轻易地把男人制服,按在了地上。
达图从腰间掏出了枪,准备当场解决这个愚蠢的行刺者。
“达图,这是在佛寺,不许无理。”到了这时,察信才悠悠地开口,他始终被阮聪保护得很好,成为了那个冷眼旁观这场闹剧的局外人。
他先是训斥了一番想要开枪杀人的达图,之后才看向惊魂未定,要靠在树上才能勉强站稳的沈熙。
察信语气里的关心倒是有几分真,问他道:“沈老板,没事吧?”
沈熙一直不离身的扇子此时已经被他揣进了口袋里,右手捂住左侧手臂的伤口,白色衬衣的袖口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
“作为在场唯二挂了彩的人,我也不知道我是应该说自己有事,还是说自己没事。”沈熙恹恹地靠在树上,语气里是止不住的埋怨。
察信观察了一下沈熙的脸色,见他只是因为惊吓和受伤,面色有些发白,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满。
此时再次得罪沈熙属实没有必要,也是他疏忽了,没有第一时间把人保护好。
于是察信很是歉疚地表示:“马上就到佛寺了,那里有好的伤药,这事我会给沈老板一个交代的。”
沈熙不置可否地挑了下眉,他依旧靠在树上,没有回应察信的示好。
就在两人说话的功夫,刚刚摔下去的男人已经被阮聪除去了身上的武器和手机,又被保镖们重重打了几下。
男人匍匐在地上,右腿的姿势有些别扭,看来是被人打断了腿。
他的口鼻出了血,仰头看向了察信,咬牙切齿地骂着:“人贩子!该死的是你!你把我的女儿还回来!”
察信看向他,面上连一分波澜都没有。
自两年前,他和白先生合作成交了几笔大生意之后,他在明珠城的身价就已经水涨船高,这两年可谓是呼风唤雨。
可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危险和刺杀,察信已经由最初的惊恐变成了现在的淡然。
阮聪这个保镖队长一直尽职尽责,这么多年将他的安全保护得很好,正如今天一般,几乎是瞬间就解除了他的危险。
至于沈熙的意外,察信远没有放在心上,他只在乎合作的顺利进行,这对他非常重要,也是他至今还愿意留着沈熙的主要原因。
所以面对男人的声嘶力竭,察信只是平静地开口道:“哦是吗?可我哪里知道你的女儿在哪里?如果她乖乖听话,或许此刻还能有口气在,至于过得好不好,那就是她的事情了。不过看你这个当父亲的样子,你的女儿……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下场。”
或许是在佛寺的原因,在察信的心里本能地敬畏这个地方,所以他的言辞并不激烈,甚至语气还很是温和,只不过说出来的话,却几乎让倒在地上的男人目眦欲裂。
“是你!就是你……是你把我女儿卖走的!”男人瞪大了双眼,向着他们爬来,那叫声撕心裂肺,“我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你。”
第170章24“毕竟在这里,无依无靠就意味着……
察信很是不满他的聒噪,看向他的眼神满是嘲讽和厌恶,仿佛在看一个扰了佛门清净的垃圾:“那你该去报警嘛,去找警察,找我干什么。不过嘛……”察信话锋一转,嘴角的笑容带着一丝危险和寒凉,“你应该是没有机会去找警察了,但或许你快有机会见到你女儿了。”
男人依旧奋力地想要挣脱保镖们的束缚,向察信爬过去,只可惜拖着一条伤腿让他几乎只能趴在地上,任由路面上的砂石将他的手掌手臂磨得血迹斑斑。他能做的就只有冲着察信呸了一口,吐出一口血沫。
身侧的达图骂了一句,一脚跺在那男人的背脊。
男人呜咽了一声,惨叫着吐血。
察信早就见惯了这些,他侧头看向了身侧的沈熙:“沈老板,你想要怎么处理他?毕竟他今天伤了你。”
沈熙此时已经缓了过来,衣袖上的血迹也有干涸的迹象。
他本来靠在一边看热闹,却没想到这股火再次烧到了他这里。
面对察信的询问,沈熙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察老板别问我,这是你的地盘,也是你带我来的,这人也是冲着你来的,我作为一个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怎么还指使我动脑子干活呢?”
他的潜台词是,我又不认识他,他是来找你的,怎么问我?
察信解释道:“他毕竟把你伤到了,我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沈熙还没说话,阮聪上前一步,随后一脚,再次把快要爬上来的男人从石阶上踢了下去。
刚刚还能有力气叫嚣的男人,这一次已经彻底发不出声音了,只见他的身体抽搐着,嘴角溢出了鲜血,却还是在缓过一口气之后,倔强地向上方爬了过来。
山林间早已没了别人,那些游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相隔几十米便是白象寺,众人的身侧就是寺外的那伽雕像,七头蛇身的怪物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