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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师徒组(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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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青黛说,情动一次,情咒便深一重,伤心伤神,因而会呕血。

谢清徵盘膝坐在榻上,气沉丹田,运转心决,压下心中的绞痛。

那位沐大掌门还在一旁说风凉话:“都呕血了还敢动情呢?我们祖师说了,情深不寿。看来先前你短命也是自找的。”

“那你可不懂了。俗话说得好,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谢清徵睁开眼,微微一笑,唇边尤带一丝血迹,“一往情深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我,虽死犹生。”

莫绛雪坐在榻边,轻柔地拭去她唇边的血迹:“别拌嘴了,先把情咒转到我的身上来。”

遇到这种事,无法立刻解咒的情况下,她第一时间想的还是转移。

谢清徵看向莫绛雪,目光柔和,摇了摇头,又往后缩了缩,躲开她的触碰,道:“疼……你一碰我,我就疼……”

师尊一碰她,她就感觉肌肤像被细针扎了一般。

瑶光祖师的曲,当真厉害……也许这世上,当真有那么一些人,会因为相思太苦太疼了,便逐渐放下那份情了。

莫绛雪动作一顿,连忙收回了手,微微蹙眉。

谢清徵看着她,又轻声抱怨:“我对你有情,我常常思念你,难道你对我就无情了吗?转到你的身上,难道你就不会疼了吗?”

莫绛雪认真解释道:“不是的。是因为我修忘情道,克制情念更容易些。”

谢清徵轻轻哼了声,转开视线,不去看她,好减少心中的痛楚。

明知她不是无情,还是想这样说一说她,无非是想听她说几句情话,好比什么“我也会经常思念你的”。偏偏她不说。

她很少说情话,往往是床笫之间,情动到极点时,才会说上几句。

脑海这么想了一想,谢清徵心中又泛起一阵疼痛。她蹙眉捱下,倔强道:“我偏不要转到你身上。”

难受死了。

何况从前师尊就是因为替自己转移恶诅,才惹出许多风波来,如今,怎舍得再让她涉险?

“再说,眼下我们两修为大差不差,你想转也转不了。我们师徒内功心决也是一脉相承的,你能克制,我也能克制。你若敢强行转移,我便再也不理你了。”

莫绛雪满目怜惜地瞧着她,想伸手轻轻刮一刮她的鼻梁,惩罚她的胡言乱语,手刚抬起,又放下了,只是轻轻叹息一声。

一旁的沐青黛翻着残缺的曲谱注释,冷冷地道:“别争着抢着了!我们瑶光派的曲咒又不是她们苗疆的蛊咒,想转就转。注释上写着呢,‘此曲的情咒只对奏曲人有效,无法转移’。”说罢,顿了顿,冷笑一声,接着道,“若非如此,我就学了来,以后你们和云猗姒梨谁再敢挤兑我,我就吹给谁听。”

谢清徵道:“要是能转,我就转你身上去!”

沐青黛道:“哼,我中不中情咒,对我都没影响!”

说罢,她解下腰间的青笛,循着曲谱,横笛吹奏,吹得眉飞色舞,自有一股天地间舍我其谁的狂样。

她们师徒喜欢看沐青黛吹笛时的这份狂样,目光齐齐落在她的身上,禁不住微微一笑。

佛家有云: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无情则无惧,无爱则无伤,像沐青黛这般,也算落得一个心无挂碍。

可她们师徒若心无所爱,这一路走来,又不知是何模样?

谢清徵转眼看向莫绛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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