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灵篇 第九百四十六章 攻城之战(第1页)
“当然是真的,不过为叔劝你不要高兴的太早。虽然我人族顶尖大能可以压制神族小儿,可却是只有寥寥数人,并且还处于严格监管中。”看到阿浪一脸兴奋,秦如风猜出阿浪心中所想。毫不留情,秦如风直接给阿浪心中梦想泼了盆冷水。
“处于严格监管中?被谁监管?被其他高阶仙境修士么?”闻听“严格监管”四字,阿浪瞬间心奋全无。
“为叔方才说了,整个大荒世界明面上就没有仙境修士存在,就算有仙境修士,他也没那个能耐监管我。。。。。。
海风在小雨耳畔低语,像无数个未曾说尽的故事轻轻拂过。她坐在沙滩上,任潮水一次次漫过脚踝,又悄然退去。那张泛黄的纸条被孩子们小心翼翼地传阅着,最后由那个提问的小男孩递到她手中。纸条上的字迹已有些模糊,可“苏璃”两个字却清晰如初,仿佛时间也舍不得抹去这个名字。
小雨没有立刻回答男孩的问题。她只是将纸条轻轻贴在胸口,闭上了眼睛。那一刻,记忆如浪涌来??
T-30年的冬天特别冷。城市还在燃烧,理性议会的清剿队如同机械幽灵穿梭于废墟之间,搜捕一切携带“情感残留”的人。那时的苏璃不过二十出头,却是地下共感网络的核心节点。她在废弃剧院的地下室里教孩子们唱歌,在断电的深夜用口哨吹响童谣,把眼泪藏进音符里,再悄悄传递给下一个醒来的灵魂。
“哭不是软弱。”她曾对年幼的小雨说,“是我们在证明自己还活着。”
后来,她被捕了。没有审判,没有公告,只有一则冰冷的系统通报:“编号S-097,情感污染级最高,执行永久静默。”那天夜里,整座城市的广播突然同时响起,播放着一段未经授权的录音??是苏璃最后一次登台时的清唱。歌声未完,信号就被切断。但从那天起,每一个听见那段旋律的人,都会在梦中看见一个穿白裙的女孩站在废墟中央,手里握着一枚铜哨。
而这张纸条,正是她在被捕前夜埋下的。她知道自己的声音会被封杀,但她不信记忆也会死去。
“婆婆?”小男孩轻拉她的衣袖,“我们以后……还会忘记吗?”
小雨睁开眼,望着远处嬉戏的孩子们。他们正用贝壳和细沙为玻璃瓶建一座小小的纪念碑,像是要守护某种刚刚觉醒的认知。她缓缓摇头:“只要你们还在问这个问题,就不会真正忘记。”
她抬起手,指向天边渐暗的晚霞:“你看,太阳落下去的时候,是不是像一颗烧红的心?”
男孩愣了一下,点点头。
“那是过去的人留给我们的光。”她说,“他们没能看到今天的世界,却用自己的痛、爱、泪和歌,一点一点融化了冻结大地的寒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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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小雨做了个梦。
她回到了冰茧大厅,但这一次,墙壁不再是灰白色,而是流动着柔和的蓝绿色光纹,如同血管中奔涌的生命之流。大厅中央,那块无字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棵由金属与藤蔓交织而成的大树,枝干伸展至穹顶,每一片叶子都是一段被唤醒的记忆影像。
阿浪站在树下,穿着旧皮夹克,嘴角挂着熟悉的笑。“你来了。”他说。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小雨声音微颤。
“我一直都在。”他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你们吹的每一声口哨,走过的每一步路,都是我们在继续活着的方式。”
她想扑上去抱住他,却发现身体变得透明,仿佛正融入这棵树的脉络之中。画面流转,她看见自己童年时躲在防空洞里哭泣的模样;看见陈九独自守在净化中心废墟前整整七天,只为等一个不可能回来的人;看见青禾在暴雨中抱着那本《摇篮项目》笔记奔跑,生怕它被雨水泡坏;看见星眠和其他孩子第一次睁眼时眼中闪烁的星光……
所有的痛苦、挣扎、犹豫与坚持,都被这棵树温柔收纳。
“这不是终点。”阿浪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共感之流不会停止,因为它源自最原始的东西??牵挂。”
“可我已经老了。”小的优点了点头,“我能做的越来越少了。”
“你以为只有你在传承?”阿浪笑了,“你忘了是谁教会你吹口哨的?是你母亲。她又从谁那里学会的?林昭奶奶?还是更早以前,在某个战火纷飞的夜晚,一个陌生人对着昏迷的孩子哼唱童谣?”
“这不是一个人的事。”他说,“这是千万次微弱的选择连成的链条??选择相信,选择记住,选择流泪,选择不说‘算了’。”
话音落下,整棵树骤然发光,光芒穿透梦境,直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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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全球各地几乎在同一时刻发生了异象。
东京的樱花提前一周盛开,花瓣飘落时竟组成了一串摩斯密码般的节奏,经破译后显示为:“我在这里”。
纽约地铁隧道内,一节废弃车厢的广播系统自动启动,播放起三十年前一位母亲写给战死儿子的信,末尾附着一句新生成的文字:“谢谢你一直没删掉我的语音留言。”
撒哈拉沙漠边缘,一支科考队发现一座被风沙掩埋的古代石碑,表面刻满了不同语言的“我爱你”,年代跨越数千年,最新的一行竟是中文简体字:“我们终于敢说了。”
科学家们震惊不已。共感之流不仅重塑了人类社会结构,如今似乎已开始影响地质与气候,甚至改写物质世界的记录方式。有人提出假说:当集体意识达到某种临界密度,记忆本身就能成为物理存在的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