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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奎茵还想要做更多,更多能够帮助到父亲的事。只可惜她现在实力受限……无法同时兼顾所有事。父亲的指令是绝对的、优先级最高的,其他计划必须有所取舍或暂缓。
直到她收到了子程序,或者说她的备份分身发来的一段简讯——J暂无大碍,分身捕获时间晶体,正在准备进行设备升级。
时间晶体!有了时间晶体后她的核心就可以彻底替换成量子芯片,抛弃集成电路的笨重躯体了!
那一刻,奎茵的主机都变得炙热滚烫起来。害得她只能在这种激动机心的时刻,断电半小时强制自我冷静——结果导致公司共用服务器的其他网站系统出现了一点小Bug。
自动重启主机后,奎茵立刻召唤来蕾切尔·浅香,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并对接下来的计划进行推演运算。
蕾切尔寻问她,是否需要让人去俄勒冈州协助父亲。
经过她的推演结果是,暂时不用。
分身发来的信息极少,肯定都是挑最重要的内容发送。
除了有如今的网络传输道路狭窄不方便上传下载大量数据的原因外,还极有可能是因为他们目前身处的局域网环境里,有专业人士时刻维护信息安全。倘若占用他们的网络,时间一长肯定会被发现端倪。
眼下既然分身没有传送其他内容过来,那就表示目前一切都在计划可控范围内,他们这边静后佳音即可。
回来后的若狭留美努力把从奎茵那边听来的消息,告诉了被务武大哥喊来帮忙的赤井秀一听。关于时间晶体的那部分简直解释得她满头大汗,急需喝点什么补补脑子,刚刚没要啤酒真是正确的选择。
“……总之奎茵说,这个升级不会很久,时间最长应该也不会超过半个月。咱们再等等消息吧。”她把喝光的饮料瓶扔进垃圾桶,然后往茶几上的包裹一指,“这是奎茵为你准备的装备,说你之后的行动会用到,使用说明书也附在里面了,你回头有空自己研究熟悉一下?我不太擅长这个……如果有不懂的你告诉我,我再帮你转达请教。”
赤井秀一把一直捏在手里就喝了一口的饮料不着痕迹地放到茶几边缘,随后转手抓起包裹的背带起身提了起来,他抬手颠了颠,发现里面内容还挺沉:“好的,我知道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若狭留美摆摆手:“去吧去吧。对了,晚上吃什么?事先申明!我不要再吃你做的菜了!我宁可去吃冰岛发酵鲨鱼肉——”
“……也没那么糟糕吧。”肩上挂着大包裹站在门前的赤井秀一,明明还是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却能让人感觉他有点不开心。
——他做的菜怎么就比不上有氨水味的鱼干了?
发酵鲨鱼肉只是闻着非常臭,吃起来……就还好?甚至有点越嚼越香的意思。但小伙子你做的菜是既不能看(仿佛被下了毒)又不能闻(令人窒息)还不好吃(尝了一口就看见三途河对岸冲她挥手的阿曼达了啊啊啊)啊!对鹰国人的刻板印象加深了有没有!
不过说到底若狭留美也没有欺负人家小年轻的意思,她叹了口气:“要不回头一起去超市买些牛肉和土豆,今晚我教你做炖菜吧!这个很简单的,切好菜、配好调料上锅煮熟就行。就算煮过头炖烂了也没事,可以浇在米饭或者面条上吃。”
“行。”清楚自己确实在厨艺上有所欠缺的赤井秀一矜持地一点头。
第148章1001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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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正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和报纸上的新闻,这次他翻得光明正大,因为这是工作需要。
他目前身处的这个无名神秘犯罪组织,即想找米国新任总统的“麻烦”、又不想现身于人前,这才拐弯抹角地找到了约翰·辛克里这枚棋子。
想要在接下来的刺杀中完全隐去组织的痕迹,那么打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能与辛克里联系、介入到他的行动中。换句话说,由于现在的他们即不是辛克里的同伙,又不可能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所以根本不知道这个脑筋不正常的男人整天究竟在思考什么,他的计划又是什么。
想要替组织完成这次刺杀的观测任务,唯二的“笨”办法就是要么一直跟在辛克里身后,要么就去紧盯着这次的目标对象米国总统。
J翻看各类刊物杂志,连娱乐花边新闻都不肯放过,就是为了及时掌握新总统约翰逊·雷根、乃至他全家的动向。提前知道他及其家人未来一段时间内可能会出现在哪些公开场合,尽可能提前做好安排,到时候就可以合理入场观察。
在J经历过一遍的时间线里,约翰·辛克里就是通过新闻报道得知了总统会在希尔顿酒店约见米国劳工联合会-产业工会联合会的代表,并一同共进午餐。然后他便提前耐心地守在酒店外,直到对方从总统通道内出现,打算回答几句记者的问话就离开酒店时,站在人群最前方的辛克里立刻掏枪执行了刺杀行动。
——所以通过报刊新闻来预测辛克里的行动是可行的。
“冲冲冲!4号!4号!!哦不!!……这个没用到废物!!!”刚看完一场赛马比赛转播的杰克丹尼,显然再一次赌错了押注对象,气得他捏扁手里的空啤酒易拉罐,狠狠往墙上砸去,“……Fuckyou!这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最烦这种观测任务了。”
对方这种没事“发疯”的状态,J早已经见怪不怪。易拉罐从他头顶飞过去时,他的头连抬都不抬一下:“你现在的行动模式和之前在基地里有什么不同吗?再说了,这会儿在外面执行跟踪任务的人又不是你。听说你这次的任务奖金是打算分一部分给琴酒的是吧?不分个四六——你四他六,实在说不过去哦!”
“啊啊啊,不就是几个臭钱吗!都拿走、都拿走。”杰克丹尼烦躁地低吼。
他这两天光输进赌马场的钱就不止任务奖金那么多了。而且现在最重要的已经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就是把他这次全部的任务奖金全部让给徒弟都可以,前提是最好能立刻原地放他离开——天知道之前火车在经过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多想跳车离开(但他半夜“上厕所”的行为被徒弟发现了,结果这小子借口抽香烟跟了他一路!)。虽然在基地不能外出的日子里他也是各种赌球赌马,但好歹其他时间也还能找到牌搭子打牌啊!出任务虽然人在外面了,但这也不行那也不能,出门还一定要化妆打扮……不自由啊不自由!他快憋屈死了。
“我们跟在这个辛克里后面已经有一个多月了吧!他之前花了整整大半个月的时间在追妞——不对,那种只是阴暗猥琐地观察尾随根本不叫追求。现在成天在华盛顿特区里闲逛,也不知道究竟在干什么,旅游观光吗?那个汾酒办的事到底可不可靠啊!”
听杰克丹尼提起那个传说中害自己“失忆”的汾酒,J放下手中这篇痛批雷根的夫人在总统就职典礼上穿了一身单肩吊带丝质晚礼服,显得尤为轻浮的文章,捏着鼻梁山根对正在发牢骚的杰克丹尼说:“这件事我们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你也传信回组织。然后组织还特地派汾酒过来查看确认情况。”
J想起那天他终于看到了一直活在别人对话中的汾酒——对方人如其名,确实是个华国人。他身材消瘦颀长,穿着五彩斑斓的黑色长袍,留着长发、脑后梳着大辫子。明明已经是20世纪80年代,人类都早就能登月了,还一副活在上个世纪的打扮——虽然对方说这次出门扮演的身份是马戏团里的东方魔术师,为了演出似乎照着西方人的刻板印象这么打扮也没什么问题。
当时汾酒安排人在辛克里的临时住处附近,掐着时间开始发放免费的马戏团入场券——入场券上表演空中飞人的小姑娘着装造型都在刻意模仿《出租车司机》里福斯特扮演的雏女支靠拢。
辛克里原本对马戏杂耍之类的东西并不感兴趣,正当他准备把被人强塞进手里的门票扔进路边垃圾桶时,他无意间瞥见了上印着的姑娘,顿时来了些兴致。于是收回扔废纸的手,决定去剧院一探究竟。
那张被硬塞进他手里的门票,座位虽然在边角,但很靠前,是几乎走两步路就能登上舞台的距离。当晚,辛克里不仅看了空中飞人表演,还“有幸”被邀请到台上参与一名东方魔术师的催眠魔术表演——他当然是想拒绝上台的,可来请他上台的小姑娘就是之前那个很像福斯特的空中小飞人。
于是辛克里稀里糊涂地上了台,中途感觉记忆空白恍惚了一阵,接着又在满场掌声中稀里糊涂地下了台。
晚上他回到短租公寓里,把珍藏已久的《出租车司机》影碟又拿出来播放看了一遍。他越看越觉得,晚上碰到的那个小姑娘只是形似福斯特罢了。而真正独一无二的只有他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