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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把抢走原徕的酒杯,皱着眉道:“不会喝酒就别拿酒精来当挡箭牌。”
“什么挡箭牌,我这是在润喉。”
“放狗屁,我看你就是编不出纯爱的故事,又不敢承认自己是个花心萝卜头。”
“你一个劈了八条腿的人说我花心?”
“你他爹的才劈腿!那都是我的客户,客户!”
“什么客户能聊到床上去?你个没医德的东西,我要去举报你。”
“靠北我今天就打死你——”
清瘦的封子絮撸起袖子就要跟精壮的原徕干一架。
然而光讯表突然弹出来一个音讯,她只能遗憾地作罢。
“喂,怎么了?”
封子絮一改暴躁,清润的声音温柔到能滴出水。
原徕看着她那副恶心巴拉的样子,难受地撇过脸去,顺手拿起酒杯又喝了两口。
冰凉的酒水下肚,原徕的思绪稍微有点飘远了。
纯爱?
她怎么不算纯爱呢?
原徕从小家庭和睦,长辈慈爱,还拥有着一个漂亮可爱的竹马。
她对女男之事不算热衷,同样的,她对于成为一个游戏人间的浪子也毫无兴趣。
但如果人生中途的轨迹一定要与另一个人重合的话,那原徕的第一选择必然是释如辞。
毕竟在她最快乐舒心的那段时光里,每个角落都有他的身影在默默陪伴。
即便不那么清晰,不那么完美,不那么动人心弦,却也是无可替代的,独一份的存在。
可惜世间大多数事情都很难遂人愿。
在旁人眼里,进入军区的原徕仿佛突然烂掉了一般,桃色事迹接踵不断。
她给不了解释,她只能静静注视着释如辞眼里的痛苦与绝望,还有无可奈何的妥协。
她能如何?
要骗骗他吗?要给他个名分吗?这样是不是会好受点?
原徕干不出这事。
她忘不掉释如辞曾经屁颠屁颠跟在她后面天真傻笑的模样。
原路漫也曾告诫过她,如果无法明标价码,那就别去戏耍一个人的真心。
所以原徕从不给承诺,连甜言蜜语都吝啬。
她明明拥有着玩弄人心的顶级资本,却总是先开出丰厚条件,从而竖起一道安全又疏远的高墙。
就连释如辞也无法避免被她如此对待。
唯一不同的,大概是他获得的,是她目前为止能给的最好的了。
但
“嗯呢,你先在诊室等我,我一会儿就去找你。”
封子絮终于结束了音讯。
她匆匆将酒喝干净,起身准备离开。
“你也不嫌累,小心哪天八个撞一起了闹起来。”原徕笑眯眯地看她。
“有什么好闹的,都跟你说了是客户了。”封子絮懒得再跟原徕吵架,“我忙得要死哪来的时间谈八个,这些个都是有钱心理又不健康的,随便一次话疗都能从他们手里赚好几万,偶尔干点体力活把人安抚好了,第二天诊金还能再翻个几倍,有钱不赚比让我死爹都难受啊。”
“你小子的诊所是骗了几个纯金少男建起来的?”
“骗个锤子,你情我愿的事情叫什么骗?客户的隐私我不能跟你聊,但我可以告诉你,在我没有催眠也没有引导,甚至是明确表示不同意交往过密的情况下,什么恋姐恋母恋尸的客户还是主动撩骚,我能怎么办?我能不赚他们的钱吗?我甚至还得夸自己一句工作敬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