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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究竟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并不想分辨得太清楚。
“这难道不都是你自找的吗?”原徕不留情面地嘲讽道。
柳从今一顿,浓密的长睫轻轻颤了颤,而后骤然绽放出了一个无比明媚的笑容。
“讨厌呐宝贝,我们在床上都那么熟了,你讲话却还是很难听。”他握住原徕摁在他身上的手,用指尖不断在她的指缝处黏黏糊糊地抚摸着,桃花眼中一片深情,“可惜人家就是对你这幅死样子欲罢不能,喜欢得不得了。”
原徕没有搭理这句话,颇有些不耐烦地皱起眉头。
柳从今很清楚她的忍耐度有限,因此没再故意撩拨她,而是干脆进入了正题。
他在屋外对原徕耳语的那句话是【释如辞被人盯上了哦】。
“宝贝,你知不知道我小姨丈私底下在跟我小姨闹离婚啊?他要求我小姨带着商则净身出户,理由是我小姨手里捏着一笔遗产跟防狼似的防着他,一点都没有妻子该有的样子,他身为丈夫感觉有被严重冒犯到,所以一分钱也不想分给小姨。”
“我小姨自是不会同意这种无理取闹的要求,两个人现在正处于僵持不下的状态。”
原徕对于商成才的无耻行径并不意外,同时很清楚叶翎并不会如他的意。
这婚如果真要离的话,叶翎早就拿着他出轨的证据撕破脸了。
按理来说,商成才应该还会再维持一段时间的体面才对。
他如此着急忙慌地要分家,看来是发现公司已经被叶翎由内到外都渗透个一干二净了。
他大抵是想着,只要将没有实权的叶翎剥除,公司迟早会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奈何叶翎不仅跟A区释家搭上了线,背后还站着一个牵线搭桥的原徕。
商成才本身背靠政方,能寻求的帮手也只有政方。
但原徕很早就打过招呼了,因此他不论让多大的利出来也没办法求得上头插手。
眼看着荣华富贵有易手的风险,嚣张了半辈子的商成才不慌不行但,这跟释如辞有什么关系?
“奈何我小姨丈离婚心切,得知我小姨被你护着,他便只能另辟蹊径。”柳从今看着原徕沉思的模样,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一句惊人的话,“释如辞是不是已经预订好了十四号下午三点的船位,而他搭乘的飞船名称是否为HC297?”
原徕神色一凝,打开光讯表翻看了一下。
“看来没错了,我记性还真好。”柳从今得意扬眉,“知道这是我在哪里听来的吗?在天海噢。”
“他认定是你堵死了他所有的后路,直接找人查清楚释如辞的行程,准备雇佣一伙A区的流匪将他绑架,借此来威胁你放弃叶翎。”
原徕站在床尾,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她沉默不语地注视了柳从今片刻,而后转身就要走。
柳从今追了上去,伸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宝贝,我为今天晚上准备了那么多,你不能将我利用完就丢。”他的语气听起来平和,表情却很难看,“释如辞真的有重要到让你变得言而无信的地步吗?”
“言而无信?”原徕将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她扯开柳从今的手,转身神情讥讽地看着他:“这个词你应该用在自己身上。”
“宝贝,我没明白你的意思。”
“你撒谎的能力还真是越发炉火纯青了。”原徕嗤笑一声,忽然动手撕扯掉柳从今轻薄的外套,“商成才的确是个蠢货不错,但他还不至于蠢到为了一个离婚去做违法犯罪的勾当,针对的人还是同为军。火大户的释家少爷,以及我。”
“像这种人习惯对着强权卑躬屈膝的人来说,挑战强权比让他直接杀了叶翎还难以接受。”
柳从今身上一冷,下意识想要伸手去遮挡,却被步步紧逼的原徕慢慢挤到了书桌前。
他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两句,结果原徕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跪了下去。
“我有时候挺看不懂你,难道年纪上来了需求量也增加了?为了让我碰你还特意去调查了如辞的行程来圆谎,真是煞费苦心。”原徕落在他身上的眼神不含一丝温情,即便他张开嘴是那么的卖力,“除此之外还穿了身这么不堪入目的东西,你真是有够下贱的。”
在亮堂堂的室内,她清晰可见艳红色的菱形网袜从他圆润的脚趾一路包裹到膝盖,膝盖处又连着一条深嵌入腿肉中的扁状红条,直直攀上纤细的腰肢缠绕缠绕了一圈,最后在腰窝处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覆着漂亮薄肌的胸口还挂着一块渔网状的破烂布,每次上身朝下弯曲的时候都松松垮垮地垂落成吊床,不论是从正面看还是侧面看,双点都遮不住一丝半点,如同在叫嚣着让眼前人去采撷一般。
柳从今双手扶在原徕腰侧,听见她轻蔑的言语后狠狠一颤,想要抬起头反驳。
奈何头发被对方用力地扯着,动一下都疼得慌,他不得不将一口浊气随着液体一起生咽下去。
五分钟后,得以呼吸新鲜空气的柳从今被一把拖拽起来蛮横地摔在了书桌上。
他控制不住向后倒去,这身衣物真正的重点处也随之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