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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微渔脚踝的锁链发出刺耳的声音,一双娇嫩的肤色和很快布满暧昧的痕迹。
她想要从萧庭訚怀中挣脱出去,可萧庭訚扣住她的腰肢。一切宛如上刑,无法逃走,而被审讯的力道也全都由萧庭訚一人决策。
膝盖跪得生疼。
她抖得也厉害-
阴森潮湿的地牢,隐隐约约有烛火摇曳,身上夹杂血腥味的狱卒弯着腰,走在前面开路。
沈微渔戴着云锦牡丹斗篷,踩在阴湿的地面,抿着唇想要往后走,可身侧的萧庭訚斜瞥她一眼。
明明没有任何情绪,偏生让沈微渔像是受到威胁不敢回头。
她之前本想什么都不选,奈何萧庭訚说一不二,“你既然选不了,朕帮你选。”
故此,沈微渔耳被逼来给朝梣送药。
沈微渔攥紧那瓶药,心里发冷,若是真送去送过去给朝梣,他万一服下,自己岂不是亲手了朝梣。
一想到双手沾满朝梣的血迹。
沈微渔拔腿就想跑。
但萧庭訚就在身侧,许是看穿她的想法。
他缓缓用右手握住她的皓腕,在沈微渔试图挣扎时,淡淡道:“你若再动一下,朕不会让他死得这么轻而易举。”
赤裸裸的威胁,将沈微渔吓得不敢有其他心思。
走动间,沈微渔觉得后背很痒,心想应当是萧庭訚给她纹的刺青作祟,也不知道刺的究竟是不是他的名字。
每次她都能窥探到萧庭訚望向自己后背的目光。
有那么一瞬,不像高高在上的天子,反而像贪得无厌的畜生。
沈微渔心惊胆战,不再敢见他在床榻的神态。
可背后的刺青,令沈微渔无时无刻不不禁在意。倘若以后逃出去,自己还要嫁给朝梣吗?
她已经配不上朝梣。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胸口却猛然传来疼痛,令沈微渔脸色煞白,身体不由弓起。
萧庭訚居高临下地睥睨她:“你若不想去,何必在朕面前装模作样。”
话音落下,萧庭訚察觉她面容的血色褪去,脸色一下子阴沉下来,打横抱起她出了牢房,命太医等人过来诊脉。
太医等人来得很快,几人诊断一番,皆一无所获。
萧庭訚:“去寻葛老来。”
葛老匆匆忙忙而来,一炷香过后,才擦了擦额头莫须有的汗水,对着一旁负手而立的萧庭訚道:“陛下,沈姑娘的情蛊发作了。”
“你之前不说情蛊不伤人吗?”萧庭訚锐利的眼眸如刀一样锋利。
葛老虚弱地道:“情蛊不伤人,可倘若中蛊之人想要离开一方,便会发作。”
萧庭訚:“你去想办法解开。”他之前竟没说?
之前萧庭訚并未当回事,甚至认为朝梣不过是靠情蛊来维系那份情,当真可笑至极。
但是当沈微渔枕在香枕,面容苍白,气息微弱,恍若即将被折断的一截花枝,萧庭訚攥紧双手。
他都还没折磨够沈微渔。她休想解脱。
萧庭訚凝眸注视她许久,方才甩袖到关押朝梣的牢房。
朝梣此人邪性,一般牢房困不住他,萧庭訚便把他单独关押在水牢。
萧庭訚过去时,此人惬意地盘腿坐在水牢里,任凭下方都是水,纹丝不动。
“你来了。”朝梣一听动静,想也不想就猜到是萧庭訚来了,故此睁开眼眸,一眼见到萧庭訚,也不恼怒,反而气定神闲。
“你给她下情蛊。”萧庭訚开门见山道。
“给喜欢的人下,不行吗?”朝梣幽幽地笑着回他。
“你喜欢她还给她下蛊,当真是爱她,还是自私自利。”萧庭訚居高临下,寒风荡漾起衣袍,周身气度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