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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寂忽然出声,一只手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的动作。
林蝉回神,又涌出慌张:“我哪里按疼你了?”
“没有。”周时寂先安抚她,然后提醒她,“不用再往上,疼痛区域集中在膝盖周围。”
茫然的目光凝聚,这才发现,原来她岔神的时候,双手不知不觉拨高他的睡袍,揉到他大腿上去了。
烧着脸,林蝉的手赶忙往下挪。
然而与其说是挪,莫若说是摸。
周时寂发出一记轻微的低哼,迅速将林蝉的手完完全全从他的腿上抓开,而他的两条腿也从沙发椅上放回到地面,另一只手抓过抱枕,塞进他的怀里。
盯着额头的细汗,周时寂看着她说:“小知了,我想喝水,你现在能不能下楼帮我倒一杯上来?”
林蝉还有点愣,不明白他突然怎么了。
见他确实非常想喝水的样子,她本能地点头答应,便往外走。
周时寂目送她离开卧室,心里暗暗松一口气,拿开怀里的抱枕低头看一眼自己,正要起身走去卫生间。
忽然,林蝉又疾步走回他面前。
未及他重新遮挡,她满面通红地盯着他失控的高耸之处:“……我想帮你。”
第39章39:伪君子手艺一天比一天精进……
#39
洗完两遍手,林蝉仍觉掌心又烫又硬又黏腻,鼻间也仿佛还能嗅到由黏腻散发出的味道。
而她的脑海里,更是难以挥散不久前的所有画面。
红着脸,林蝉又涂抹洗手液,第三遍清洗双手。
卫生间的门从外面轻轻叩响。
以为是周时寂着急用卫生间,她匆匆关掉哗哗作响的水龙头:“我马上好!”
周时寂却说:“我的睡袍给你换,你的睡衣不是脏了?”
不提还好,一提,林蝉的耳根重新烧起来。
打开一条窄窄的门缝,她接过睡袍。
门外,周时寂看着她伸出的手上沾染晶莹的水珠没有擦干,轻轻咳了一咳。
等林蝉出去,周时寂已经靠坐在床头,手里翻阅林蝉的那些译著资料。
窗户显然被打开通过一会儿气,否则满屋子的药酒味儿不可能这么快消淡。
她爬上床之后,才在周时寂身上嗅到膏药掺杂药酒的气息。
周时寂放下资料,将她捞到他的怀里,还是没忍住感到好笑:“以为你今晚要睡在浴室里。”
非要帮他的是她,帮完又不好意思的也是她。
林蝉身体一滑,滑躺进被窝里,埋住脑袋:“我睡觉了。”
看着她裹成蚕蛹,周时寂勾唇,关掉床头灯,也躺下,从她身后搂住她的腰:“晚安,小知了。”
人菜瘾大,说的就是林蝉——隔天晚上睡觉前,她又找周时寂练手。
原本只是照例睡前晚安吻,结果吻着吻着,林蝉的手悄悄摸进他的睡袍。
摸他的腰腹时,周时寂按捺下了,发现她还有往下的趋势,他粗喘着气制止她:“别闹。”
林蝉的手指挠挠他的手掌心,贴在他胸口的脸听着他乱了节奏的心跳:“没有闹,想和‘小周叔叔’再认识认识……”
说完她羞耻地整张脸埋了埋。
周时寂都因为她一天盖过一天的大胆无言以对。
他还记得昨晚她帮忙过程中的一连串反应,先是羞涩,后是好奇,又有一阵她惊诧且惧怕,最终她的手和睡衣被弄脏的时候,她一脸的懵,他带她去洗掉,她才后知后觉反应地又陷入难为情,将他赶出卫生间,她一个人躲里头洗了一遍又一遍。
现在周时寂琢磨着“再认识认识”几个字,总感觉从她的语气里听出一股新奇的探究意味,好像她要搞课题研究。
林蝉因为他迟迟未给回应而抬头,清澈明亮的鹿眼巴巴注视他:“我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