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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时寂完全拿她没办法的样子:“睡。一起睡。”
“噢。”林蝉美滋滋,觉得喝进嘴里的红糖水比方才更甜。
她其实还是没有睡意,既是火车上睡多了,也是第一次和他同床共枕叫她神经兴奋,也是小别之后见面她舍不得睡。
可不知不觉间她还是枕着他胸膛的心跳睡过去了。
倒是记得,睡过去之前,她跟他讲述这回她春节在清荣从福利院里把彦妮、彦祖接回院长妈妈的家里,和林虹、林娜开开心心地玩耍了两天。
这大概是最后一次聚齐了,因为彦妮、彦祖终于等到了合适的领养人,年后姐弟俩就要跟随他们的养父母出国。
没有设定闹钟,林蝉因为生物钟的八小时睡眠自发醒来的,所以醒来已经是下午。只是因为窗帘紧闭,屋里光线昏暗,模糊了白天与黑夜。
床上只剩她一个,她舒展着懒腰坐起,摁一下床头按钮盘的一个按钮,窗帘顿时自动往两侧缓缓地拉开,亮堂堂的天光一点点地驱逐昏昧。
嗯,是个暖阳高照的好天气。
加持了她的好心情。
醒盹结束,林蝉迅速下床,进卫生间洗漱,换上新衣服。
其实她和院长妈妈一样,抱有新年一定要穿新衣的仪式感。
大年初一她在清荣穿过院长妈妈给她买的新衣,今天她要穿给周时寂也瞧一瞧。
估摸他人多半在二楼,林蝉准备找上去,隔着落地窗看到他原来在外头的院子,她当即放轻脚步,悄悄走到他的身后,猛地从后面抱住他。
却在抱上去之后才惊悚地发现,院子里不止周时寂一个人。
第37章37:劣根性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37
周苡初也未曾料想,自己不过走去一旁接个电话,能目睹令她如此愕然的一幕。
饶是她眼界开阔见过无数大场面,一时间都难免绷不住表情。
如果林蝉单方面去抱周时寂倒罢,关键在于周时寂非但没有推开人,还笑了,笑着握住林蝉的手。
发现周苡初在场的第一时间,林蝉慌乱地要松手,却因为周时寂的动作没能成功。
掌心裹着她的手,他转头,打量她身上毛绒绒的焦糖色粗线针织开衫和同色系格子长款呢裙:“没穿外套就跑出来?”
林蝉自然不好强行挣脱他,一边窘迫地偷瞄周苡初,一边小声回答:“穿了外套怎么让你看清楚我里面的新衣服?”
主要她来不及跑回房间套上羽绒服。
周时寂泰然自若地说:“跟你周姑姑打个招呼,你先进去,别着凉。饭菜在厨房温着,自己吃。”
林蝉求之不得,立马朝周苡初深鞠躬:“周姑姑新年好!”
然后火速奔离社死现场。
目送她逃似的背影,周时寂的唇角勾出一抹意趣。
结束电话的周苡初走回他身边,心绪已然恢复镇定,却没办法无视方才的所见所闻:“你这是……老牛吃嫩草?”
周时寂表情微敛。如今他身边也只剩他的这位姐姐敢往他的心口插刀。
而周苡初的刀子还没有插完:“原来你也不能免俗,和普通男人一样,仗着权势和地位,窃取年轻女孩的青春和肉+体。”
周时寂平静地和她对视,想否认,说自己没有。
可他站不住脚。
一如他先前告诉林蝉的那样,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和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搞在一起,已经说明他不是个东西,再冠冕堂皇以爱情为名,也无从狡辩。
早些时候周时寂还不能像如今这般随心地想推掉应酬就推掉应酬,没少见识过有人在饭局上炫耀怎么玩年轻女孩。
尚在象牙塔内或者初初步入社会、尤其出身普通的年轻女孩,缺乏足够深阔的眼界和足够坚韧的心性,最容易在花花世界中迷了眼、最容易遭受诱哄。
而阅历、金钱、权势、社会地位,甚至一点的学识涵养,统统是男人诱哄她们的手段。
看着她们脸红心跳、小鹿乱撞,看着她们满眼的仰慕崇拜,看着她们情难自禁地靠近,或者有点心机地暗戳戳勾引。
只需要稍微给出一点暧昧反馈,她们会宛如得到鼓励,含苞的花骨朵将主动在自己面前绽开最美的姿态,慢慢地从害羞青涩到大胆外放。
相比玩成熟的女人,玩年轻女孩的最大乐趣便在于这个不动声色的“调教”的过程,潜移默化间,她们自然而然往符合自己口味的方向生长,不失为一种“亲手养成与自己最配适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