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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闻姝面上都有些茫然,“四哥,我娘亲留给我的信里说我的生?父是?楚兴帝,可摄政王说他?才是?我的生?父。”
“什么?!”沈翊倏地?站了?起?来,牵动了?后背的伤,疼的拧紧了?眉心。
“你怎么了??”闻姝没错过他?面上一闪而过的痛苦神色。
沈翊:“没事?,你给我的玉佩被摄政王拿去,你瞧见了?吗?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是?他?的女儿?”
闻姝点头?,“看?见了?,楚国皇室的玉佩都大差不差,很容易弄混,但有一个办法能验证,便是?将?玉佩置于灯下,烛火透过玉佩,会在白纸上显现出玉佩拥有者的名字,那玉佩透出的字是?“稷”。”
萧稷,摄政王的名讳。
而楚兴帝是?萧启,显然那玉佩并不是?他?的。
闻姝:“他?有我娘亲的画像,我长的极像我娘亲,我能认出来那是?我娘亲。”
“那当年发生?了?什么?”闻姝是?摄政王的女儿,这对于沈翊来说是?意料之外,他?查到的闻姝的生?父亦是?楚兴帝。
到底是?怎样巧妙的骗局,能让闻姝的娘亲都认错了?人呢?
“摄政王只说其中有误会,他?说要带我回舒城,让楚兴帝告诉我原委,但我担心你,四哥,你和我一块去吧。”闻姝哭过,双眸泛红,满眼?依赖的看?着沈翊。
娘亲的血仇,还要去舒城才能解开。
沈翊的手指捻了?捻她的耳垂,“我当然会陪你去,无论何时何地?,我们再也不分开。”
“好!”闻姝终于露出了?笑容,担忧了?这些时日,幸而老天眷顾,让四哥安然无恙。
余重?见两人聊的差不多,恭敬开口道:“郡主,地?牢阴暗潮湿,不若先出去,也好让周太子沐浴更衣。”
闻姝亦有“兰姝郡主”的爵位在身?,也没少听人唤郡主,但闻姝明白,余重?最?终的郡主,说的是?摄政王之女。
她还半信半疑,可摄政王却已经笃定她是?他?的女儿,连带着摄政王身边的人也都即刻承认了?她的身?份。
沈翊在地牢待了太久,出地?牢时,闻姝捂住了?他?的双眼?,等回到余重?安排的屋子,她把门窗合上,才让沈翊缓缓睁开眼?,适应外边的环境。
乍一看见这样亮堂的地方,沈翊双眸有些不适,眨了?几下就泛起?了?泪花。
闻姝扁了扁嘴,“你受苦了?。”
沈翊笑着摇头?,“不妨事?,我这算什么苦,你从定都到边境,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吧?”
“没有,都过去了?,能看?见你平安,什么都值得了?。”闻姝不觉得那是?苦,想要心想事?成,总得付出一些代价。
等沈翊适应了?屋内的光亮,闻姝才打开门,让人抬了?热水进来,给沈翊沐浴。
进了?内室,沈翊把衣裳脱下,闻姝瞪大了?眼?眸,拉着他?的胳膊问:“你后背的伤怎么回事??不是?说没受伤吗?”
沈翊身?形挺拔,宽肩窄腰,后背肩胛骨往下,整个都是?青紫交加,淤血堆积,格外可怖。
“不小心撞着墙了?,过几日就好。”沈翊进了?浴桶,将?身?子沉入水中,隔绝了?闻姝的视线。
闻姝耷拉着眉眼?,“摄政王打的吗?”
“真没事?,昨日过招来着,我还用刀片划伤了?他?的手腕。”沈翊看?摄政王挺在乎闻姝,便不想他?们父女生?嫌隙。
谁又能想到,昨日摄政王还信誓旦旦用闻姝的性命威胁沈翊,今日闻姝却成了?摄政王的女儿,世?事?难料。
闻姝仍旧提不起?兴致,“你先洗着,我去问他?们拿药。”
门外候着不少小厮,闻姝转头?看?了?一圈,一个丫鬟婆子都没瞧见,可见传言摄政王不近女色,并非虚假。
闻姝问他?们要伤药,小厮连忙去请了?个大夫过来,闻姝也没拒绝,顺便让大夫给沈翊瞧瞧,也好安她的心。
好在除了?后背的伤,倒没有别的,摄政王的确好吃好喝招待,并不曾苛待他?。
大夫向摄政王回禀后才离去,摄政王皱着眉头?,“她就这般在意那个小子?”
不就那么点伤,还需要请大夫。
余重?小心回道:“属下瞧着两人情深意浓,郡主十分喜爱周太子。”
不喜爱也不可能千里迢迢来到边境用传国玉玺救他?。
萧稷的脸色更臭了?。
从前?只想着找到兰泱,找到他?们的孩子,可孩子找到了?,却已经属于了?别的男人。
他?的心肝女儿,在他?不知情的时候就定了?终生?,萧稷好似噎着一口气,那个女婿还没通过他?的考验,就把他?的女儿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