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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聿停下,问:“写完了吗?”
云听太困,眼睛都快闭上了,还要被人逼着打字,但又不敢反抗,委屈巴巴说:“写、写完了。”
徐清聿盯着屏幕上的字,仔细确认无误后,又补充:“徐清聿说,他和唐瑶没关系,他也不喜欢云闻。”
*
徐清聿爱干净,允许那只和他同名的猫上床已经是他的极限,更别提云听现在满身酒味倒在床上。
他无法容忍床上留下酒味,但显然,这种状态下,云听根本不可能自己洗澡。
徐清聿走近,脱掉大衣,卷起袖子,弯腰抱起她。
云听把脸埋在他的肩颈,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颈侧,徐清聿强行按捺体内的躁热。
她将云听抱进浴室,放在浴缸边的椅子上。
云听乖乖地坐着,目光涣散地看着他,信任地把自己交给他。
徐清聿调试好水温:“乖一点,别乱动。”
他脱下云听的外套,云听没有反抗,甚至主动抬了抬手臂配合他。
接着是毛衣,再接着是裤子……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被褪下,云听还是老实巴交坐在那里,任由他摆弄。
“好乖。”徐清聿眉头微挑,他伸出手,指腹触碰云听的脸颊,随即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
她的脸像是棉花糖一样柔软有弹性,捏一下还会慢慢恢复原状。
难怪他总是见云闻捏她的脸。
云听被这动作弄得不太舒服,偏了偏头,挥开他的手,但只是软软地碰到他的手背,像猫儿挠了一下,完全没有力气。
徐清聿又捏了一下:“还挺娇气。”
云听睁开眼睛,幽怨地瞪了他一眼,随即撇过头,不想搭理他。
徐清聿笑出声,“云听,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可爱?”
云听以为徐清聿在阴阳怪气她,凶巴巴说了一句:“没有你的唐老师可爱。”
闻言,徐清聿立马露出一副嫌恶的表情,“云听,我白说了是不是?”
他将云听的肩膀掰过来:“我不想说,是因为我觉得恶心。”
“唐瑶出国的确是因为我。”
第30章第三十章“你不觉得自己恶心吗”……
徐清聿出生在显赫的医学世家。父亲徐深凛是国内知名的心脏外科专家,母亲刑时漫则是权威的医学研究员。
从小,他就被父母严格教育:“学医的人,首先要懂得敬畏生命。医术只是工具,医德才是根本。”
徐深凛常常在饭桌上与刑时漫讨论疑难病例,年幼时他听不懂,但每次听到父亲感慨“治病救人是一份苦差事”,他便会默默记在心里。
刑时漫则常常对他说:“治病救人不是炫耀的资本,而是一种职责。记住,越高的医术,越要谦卑。”
徐清聿五岁时目睹父亲放弃高薪手术项目,选择去援助偏远山区的医疗点。
他问:“为什么不做能赚钱的手术?”
潜台词是:为什么要走?
徐深凛没有理解他话中的深意,只是拍了拍他的头,蹲下身解释:“清聿,医者不能只想着自己。”
八岁时,徐淮风出生,与徐清聿成长的环境不同,虽然邢时漫很忙,但她会抽出时间尽可能陪伴他。
徐淮风和他同样不爱多言、不喜张扬,但本质上截然不同。徐清聿是真冷,性格偏理性克制;而徐淮风是“外冷内热”,他的冷静是温柔的保护色。
所以当两个长相相似、同样面无表情的人站在一起,所有人都会更喜欢徐淮风。
十五岁时,徐清聿在母亲的研究室里看到一份关于医疗事故的分析报告。刑时漫语重心长对他说:“一个医生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掩盖错误。”
正是在这样的教育下,徐清聿养成了冷静、理智又极为自律的性格。他总是比同龄人更早明白什么是对错,却也因此显得格格不入,让人觉得过于孤傲,难以接近。
尽管家族在医学界有着深厚的影响力,但他不想成为“依靠关系的富家子弟”,更不愿让父母和家族的名声为自己开路。
因此,暑假实习期时,他选择了一家与家族毫无关联的私立医院,也是学院老师向他着重推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