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第3页)
贺衍兀地压低声音,好笑道:“突然要分房睡?那我走的早上,你咬我的一下怎么算账?”
啊……
苏麦麦都以为他忘记了,或者说以为他根本没感觉到,结果他竟然记仇了,还在电话里算起账来!
不是不是,你也知道,有时候女人清早睡醒欲-望是很强烈的,她那天跟个八爪鱼一样趴贺衍身上,两条大腿还夹着他硬朗的腰腹。
谁叫她本质里是个大色-迷呢?这叫她哪能受得了啊,心黄黄的苏麦麦一边欲-望升腾,一边更加羞于抬起脸来,只怕两颊的腮红被他看穿。
偏偏男人还正气威肃地无动于衷,苏麦麦只得强忍着,在他坚硬的胸膛上啮一口逃窜了。
而贺衍竟任由她逃窜,一早上对此只字不提。枉费苏麦麦酝酿了一腔说辞,还以为他并没感觉呢,没想到他知道。
她的脸颊顿时烧得通红,迅速朝身后的打饭窗口望了望。好在这会儿刚好是吃饭时间,食堂里人多热闹,没人在意她在说什么。
苏麦麦被激将得忘了正事,弱弱应道:“那你说怎么办,咬都咬过了。我也不是故意咬你那的,无奈脸压得发麻,好像咬咬才能舒服一些……电话费贵,我们要不就先挂了?”
这时候的电话,接、打都要钱,接电话十分钟要两毛,打电话则一毛五一分钟,并不算便宜。一般人都会选择长话短说,很少有谁会褒电话粥的。
但很显然,总军区老首长的第四子,年轻英武的贺副团长是不介意时长的。
“你说你咬我哪了?”贺衍挺拔的身躯靠在服务台前,侧过肩膀。
他竟然偏要强调。
苏麦麦声如蚊蝇:“咬那。你胸肌。”
她不仅“不是故意咬他胸膛”,她还“不是故意地与他贴了初吻”,就这,贺衍怎可能不计较。
男人薄唇勾起一道弧线:“以牙还牙,有账算账。分居而卧暂时没必要,要么今后不用放枕头隔着了,随便你光明正大抱,或者以相同方式扯平,选择权在你。”
以相同方式扯平?苏麦麦怎么敢?她下意识胸口发紧,她怕他一咬她就饿虎猛扑,从此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不可不可,没有计生措施,道心必须坚定!
苏麦麦也想起澡堂洗完澡那晚,不小心亲过了的贺衍嘴唇,那清润的滋味真叫人有撩拨的冲动感。
她急忙扯开话题说:“等你回来,我煮好吃的犒劳你吧。对了,想和你商量件事,好像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我身份有问题,你说怎么办?”
她便把请乔秀芬几个嫂子吃东西的一幕,简单描述了下。提了提莫名冒出的“糖衣炮弹”称呼。
贺衍也觉得不可思议,男人墨眉蹙起。
他打结婚报告时大哥贺军来电话催,秦旅长没做审查就同意了。要是有谁故意捏造话题,暂时的确不好解释。
但苏麦麦比较特殊,她本就是躲避黑心后妈而结婚的,一旦去户籍审查就等于暴露她现在的行踪了。
贺衍是绝不会给那卖女儿的刻薄家庭,任何关于部队方面便利的。基于苏麦麦坚定划清界限的意愿,他会帮她把关系分割清楚。
贺衍温声宽慰道:“好在雷团长爱人乔秀芬做事有分寸,在事情尚未明确前,她应该不会说什么。你先别担忧,我给秦旅长打个电话,等我回去马上会和组织说明!”
苏麦麦信任他的办事能力,两人又闲聊了会儿家常,听着大佬低醇的声线,竟叫人心里感到一丢丢思念还有安妥。
苏麦麦差点就露出女孩子本性,忍不住想问他有没想自己了。幸好理智憋着没说,不然又要扯到她咬他的那个话题上。
等到挂完电话,食堂的胖阿姨一结账,笑容便挂了起来:“哟,小苏嫂和贺副团长说不完的话哈,新婚的热络劲就是不一样。”
苏麦麦心想:分房睡,分房睡,下次必须得这样了!
一路往家属院走,竟看到秦旅长的警卫员小许兜着几根黄瓜站在院门口等自己。小许说是陶大姐让送过来给她尝尝鲜的,陶大姐亲自种的蔬菜,结的多,自己也吃不完。她才来随军,不像别的家属有种菜种瓜,就给她拿来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