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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意外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那个……”祁扶音琢磨着措辞,“就是过来住几天。”
凌默看着她俩,挑了挑眉:“阿月前几个月还说不记得你了,现在看起来很好嘛,不愧是老同学,多见几次就好了。”
祁扶音抓到什么重点,悠悠地扭过头看向楼听月:“不记得了啊……”
楼听月:“……”
凌默哪知道她们之间的纠葛,准备走了:“诶,我待会煮些红豆汤,晚点儿你们过来喝啊。”
说完她就要走,看见靠墙摆放的树苗,又看了看正在砌墙的两人,有些疑惑:“你们为什么不把树种了再砌?”
两人动作一顿,对哦……
凌默:“待会儿还要扛着树高抬腿跨进去。”
楼听月、祁扶音:“……”
凌默:“也没事,阿月你腿长。”
楼听月:“…………”
凌默走了,二人看了看手上的砖头,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都快砌完了,干脆就全部搞完,忙了一个下午,终于能将树苗栽进去了。
树苗看起来小小一颗,其实下面的土重得离谱,得一起提着放进坑里,再埋起来。
祁扶音扶着树干,楼听月填土,等全部种完,两人也顾不上别的,一屁股坐在院子的地板上,早已累出一身汗。
祁扶音问:“什么时候能看到这些树开花啊?”
楼听月:“不知道,来年吧。”
“石榴树真的会结果吗?”
“会吧,我见过别人家种的,结的果小小一个,虽然不能吃,但看着还挺可爱。”
“那桂花树呢?”祁扶音又问,“桂花好像是秋天才开的,要等到明年秋天才能看到吗?”
“可能吧,如果它能扛过夏天的台风的话。”楼听月站起身,“先浇水吧,我去找水管。”
水管许久不用了,与水龙头对接的阀门有些生涩难拧,祁扶音抓着水管的另一头等在园圃前,半天也没等到出水,便走到房子侧边去看。
楼听月终于将水龙头和水管连接好,开水前大喊了一声:“祁扶音,我要开水了啊。”
祁扶音恰好走到过道处,手里还抓着水管,管口朝外,感觉到水管有动静,下一秒清水喷涌而出。
水压太强,于是站在前面的楼听月遭了殃。
来不及躲避的楼听月:“……”
“哦!”祁扶音吓了一跳,赶紧转身把水管往一侧转向,怎料水冲到墙上,又溅到了自己身上。
“啊!”祁扶音抬手挡了挡,虽然刚才干活是热出了一身汗,但被冰水这样一淋,还是冷的。
“哈哈哈哈哈——”
一道笑声从过道里头传来,水已经停了,没有了呲啦的水声,那道笑声更加明显。
清亮的,开心的。
祁扶音抹了抹脸上的水珠,转过身看着楼听月。
整个人的正面几乎都湿了,沾了水的碎发紧贴着额角和颈侧,临近日落的阳光橘调更重,落在身上好像蒙了一层薄薄的欧根纱。
祁扶音抓着水管呆呆站在原地,连反过来笑话楼听月被淋成落汤鸡也忘了。
少见她笑得这样明媚,万事万物在此刻的她面前全都黯然失色。
楼听月笑够了,问道:“故意偷袭我?”
“我是那样的人吗?”祁扶音反驳,“我也淋湿了好不好。”
“那是你笨蛋。”楼听月朝她伸手,“水管给我。”
祁扶音走过去把水管交到她手上,楼听月捏着管,故意将口子对着祁扶音,祁扶音一个条件反射就是躲闪捂脸,发现没有水,明白了是楼听月在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