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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气话刚一出来,温清才就立马后悔地觉得自己乌鸦嘴,她又立马拐了个弯补充道:“要是你饿出了什么毛病,你哥哥又醒来了,到时候谁来照顾他?先说好,我跟你爸这段时间忙得很,要是你照顾不了他,那……”
他的双腿也忍不住地要朝医院迈出步伐。
温清才气得慌:“晚点晚点,你都晚点三天了!就你现在这样子,思恒就算是醒来,怕不是都要被你重新气晕过去!”
冬夜刺骨的寒风拍打着他的脸颊,他却浑然不觉,双眼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小叔身上一般,干涩、疼痛,却一眨都不敢眨眼。
以至于当他重新回到哥哥的病房,认真注视哥哥时,脑子总算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来。
“不要担心。”
像什么生气有缺、死气过重。
哥哥每次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上总会沾上不少血。
温绍卓被妈妈这么一吓,挣扎反抗的力道一下就小了下来。
这是他……
他向对方打去电话。
椅子摇摇晃晃,他低声惊呼一声,双手胡乱挥舞着想要保持平衡,却丝毫没能成功,椅子当即向后倒去,他“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程焕臻的双眼一阵阵发黑,闷闷沉沉的情绪鼓鼓囊囊地充斥在整个胸膛里。
小叔的脸颊半遮半掩地看不清楚,可小叔的锁骨、被子边上露着的苍白手腕,依然被他敏锐地捕捉到了。
那肌肤下的色彩与光泽明显比起小叔正常时的模样苍白许多,手腕更是安静而无力地平摊在床铺上,输液针将薄嫩的皮肤撑得凸起一块。
温绍卓不想去,他低着头哑声说:“妈妈,我……我再陪陪哥哥,一会儿再去吃,好不好……”
给兄弟?把钱给哥哥?什么钱?
他记得那道士唠叨了很多。
这就是……小叔所谓的“演戏”吗??
温绍卓麻木得如死水一般的神情忽然动了一下。
温清才见温绍卓还坐在那儿,叹了口气坐到温绍卓身边。
不行。
会议效果还不错。
什么散出财物消磨死气。
……被车撞了?
程焕臻总算来到病房窗外。
演戏。演戏。演戏。
等等,不对,这不是哥哥。
小叔。小叔……
哥哥自从出了车祸之后,脸颊就一直苍白得毫无血色。
还有什么,“每年散出三成财物”?
明明他并不是很少见血,以往常常能从自己身上见到这样鲜红的血液。
程焕臻沙哑地喊了对方一声:“您好,景明叔叔。我有件事想问问您……”
月亮被雾蒙蒙的乌云遮了个七七八八。
温绍卓猝不及防地看到了哥哥的模样。
他的全心、全脑,都只有一个想法——他要等着哥哥醒来!
可当伤口、血液落到哥哥身上的时候,温绍卓每看上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跟着打颤。
电话那头传来了慌张的声音:“程先生,不好了!程先生,不好了!您让我注意的那位温家小少爷,刚刚在西三区被车撞了!现在他正在帝都第三医院急救!”
“不要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