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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云雾散三(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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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仁小心翼翼地问他:“陛下此刻想要去哪?”

祁瞻徇没头没尾道:“有时真不知道她是谁的母亲。”

“那人动摇的是朕的江山,心里想的也是如何结党乱政,母后依然宽恕了他。换做是朕,一定要夺了他的尊荣体面,若屡教不改,便非杀他不可。”他说这话时神色平淡,就连是喜怒也看不出来,那一刻宝仁心里想,眼前这位年轻的皇帝,终于

有了几分皇帝的模样。

冰冷的、果决的、不近人情的。

“但没关系,朕可以等。”

“等到朕足够强的那一天,他们便都无路可逃。”

*

陆零在这件事里展露出了几分头角,太后到底没有再让他回去看城门,而是给了他一个锦衣卫书的职位,可以到锦衣卫衙门里当差,也算是个堂上官了。

郁仪为陆零准备了一份礼物当作贺礼,收下了,又回信表示感谢。

他生性就是如此,话不说,人也有些冷淡,从来不愿意欠别人的人情,能还的情谊当场就还了。

郁仪早了解了他的为人,对此也不觉得意外。

梁王妃却专门来见了她一面。

郁仪不想见她,生怕别人觉得自己和她关系匪浅惹来非议。

梁王妃猜得出郁仪的心思,于是派人留了一封信给她。

这封信郁仪本不想看,左右为难良久,到底是拆开读了一遍。

信里极尽感激之情,显然梁王妃以为此次梁王能被开释回府,少不得郁仪的功劳。

除了这一封信外,梁王妃还为她留了一张银票,说这笔银子是她对郁仪的一点心意。

郁仪扫了一眼金额,一千两。

这个数字无疑是一笔巨款,多少大齐的官员干上一辈子,都?不到这个数字。

她将这张银票拿在手里,心中倒多了几分感慨。

难怪这天下的人求名求利,这哪里求的是虚名,求的分明是白花花的银子。

她把梁王妃的信烧了,这张银票被她交到了祁瞻徇的手里。

祁瞻徇才从文华殿出门,见郁仪等在门口,招人来给她?茶:“何事?”

郁仪将银票交给他:“广宁府旱灾未解,这是下官的心意。”

祁瞻徇嗤笑一声:“苏郁仪,你哪来的这么多银子?”

他挥手叫左右走远些,仪才道:“是梁王妃给的。只是下官未为其谋事,不敢收这笔银子。可与其退回去,不如捐给广宁府。可下官人微言轻,又不想招惹是非,所以思前想后,这笔银子交给陛下最得宜。”

“为何不给我母后?”

郁仪自若道:“下官以为,给陛下的用处反而比给娘娘更多些。”

太后对梁王徇私容情,明眼人都看得清楚,这张银票看似是郁仪对灾民的慈悲,不如说是她对皇帝的投诚。

她在证明自己心里是同祁瞻徇站在一处的。

看清了这一点,祁瞻徇心里也觉得宽慰许多。

“银子的来路纵然不清白,可谁能说银子不清白呢。”他扫了一眼这张银票,上前来扶郁仪站直,“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映禾前还闹着无聊,又不敢来打扰你。母后说如今苏给事是为国为民的栋梁,不是陪她胡闹的女史,她也不敢说什么。”

“听说庆阳郡主已经入宫了,她和殿下年纪相仿,应该也算是投契吧。”

听了庆阳郡主这四字,祁徇的脸色就不大痛快:“难能呢,你也知道映禾的脾气,她喜欢谁就亲近谁,不喜欢的人便是看也懒得看一眼。庆阳郡主吃了她好一通瓜落儿,哪里是投契呢。”

说完这句,祁又笑了一下:“映禾就是喜欢和你玩,也是稀奇事。”

苏郁仪不是什么簪缨家的小姐,叶子牌双陆棋一个也不会下,至于投壶簸钱打马球这些富贵人家小姐才会的东西,她也是不大会的。按理说她们俩本不该玩到一起去,可永定公主整日里眼巴巴地盼着郁仪到慈宁宫去陪她说话。

而像庆阳郡主这样的小姐,她反而瞧不上眼了,说她们身上带着一股拿乔的娇气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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