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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夜翼露出一个绝不会出现在达米安脸上的笑容，没有挑衅，没有好战，带着一点漂亮女孩的狡黠，和恶作剧得逞后的得意。

“Ciao。”她说。

倒计时归零。

巨大的爆炸声在火光之后响起，冲击力和好热将船体炸的粉碎，与海水一同掀起万丈巨浪。

夜翼泡在还有热度的水里，脑袋不太清醒，不知道因为爆炸的冲击，还是因为刚刚有一个孩子惨死在他的面前。

那个孩子。。。。。。等一下。

他愣了愣。

哪个孩子？

刚才在甲板上，还有除了他之外的人吗？

飞蛾的声音略过耳畔，他的记忆变得模糊。

那一抹冰凉的蓝色成了飞蛾翅膀上的鳞斑，随着昆虫振翅，轻轻从他的脑中飞走了。

·

天擦亮时，埃尔里奇湿淋淋的回家。风衣吸饱了水后变得沉重，但不能拖慢他的脚步。

觐见教主之前须仪表端正，上楼之前，埃尔里奇拧了拧下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

在他敲门之前，门从里面打开。

“你回来了。”漂亮的蓝眼睛女孩倚在门上。她之前必定又在熬夜苦读，眼下是还未消散的淤青，手掌外侧还有蹭到的未干的油墨，衣服是埃尔里奇离开时的那套。

她笑语盈盈：“情况如何？”

“很顺利。”埃尔里奇沉默了一下，接着说：“您现在要多休息，不需要为这样的小事烦心。”

“我当然知道，我可没有等你，只是在花时间对付给波比女士的论文。”

埃尔里奇没有说话，他沉默的进门，将女孩袖口染污的外套脱下。

“他们的箱子里会有浓重机油的气味，我想您不会喜欢。”

“我确实不太喜欢，不过没关系，反正那里也困不住我。”索菲亚得意：“你知道的，这世上可没有能困住我的门。”

埃尔里奇将湿透的大衣脱下，随手扔进洗衣机旁边的篮子。那把索菲亚赠送给他的彼得之刃被放置在了餐桌上，上面残留了一些某人的血迹。

埃尔里奇坐在那里。

他并不言语。也许再过一会儿，他会看向索菲亚，索菲亚也许会微笑着奖励他，但现在，他们并不谈起这个话题。

过了一会儿，埃尔里奇站起来。

他说：“现在，您愿意吃点早饭，然后去休息一会儿了吗？”

索菲亚合上了书本：“当然，亲爱的埃尔里奇，我一直愿意听从你的建议，你是知道的。”

两人坐在餐桌上共进早餐时，索菲亚说：“最近，我应该要出去一趟。”

埃尔里奇：“需要我和您同去吗？”

“不，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她说：“我已经选好了同行之人，想必他不会拒绝我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