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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些事儿我本是不欲和你说的,你现在有了身子,正该好好保养,可我也没个别人说这些。”
nbsp;nbsp;nbsp;nbsp;吴氏暗忖这是大房家事,自己也不好开口,但她和蒋氏关系不错,所以道:“各贴各的肉而已,嫂嫂,你别担心。外甥女的亲事多半还是要由你操持的,嫂嫂只要稳住比什么都强。”
nbsp;nbsp;nbsp;nbsp;蒋氏恍然:“我竟没有想到这一层。”
nbsp;nbsp;nbsp;nbsp;“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罢了。”吴氏笑道。
nbsp;nbsp;nbsp;nbsp;蒋氏看吴氏现在这样,心想当年大老爷房里一直没人,她们夫妇好过多年,吴氏进门却是面对群妾环伺,妻妾算计。如今二人的处境却调换了,她年纪大了,和丈夫感情淡漠了,蠢蠢欲动年轻的妾侍虽然影响不了她的地位,但是看着闹心,而吴氏这里,二老爷却跟转性了似的,开始对吴氏心热起来,竟然连别的妾侍那里都不去了,一心一意的守着吴氏过日子。
nbsp;nbsp;nbsp;nbsp;人生之事,真的很难说了,蒋氏突然也看淡了很多。
nbsp;nbsp;nbsp;nbsp;让张氏帮着管家,也肯定比苗小娘好。
nbsp;nbsp;nbsp;nbsp;总归二丫头的嫁妆该打的,该抬的,也都准备的七七八八了,管家遭人嫌弃,她宁可便宜自己的儿媳妇,也不愿意再受人挟制做什么。
nbsp;nbsp;nbsp;nbsp;蒋氏起身走了,吴氏看着她的背影摇摇头:“大嫂还是这样,不愿意受任何人的压迫。”
nbsp;nbsp;nbsp;nbsp;当晚,张氏就被蒋氏喊了过来,听到蒋氏让她协助管家,先推辞一番,又狂喜。
nbsp;nbsp;nbsp;nbsp;连锦娘她们都知道了,陈娘子还吩咐她们道:“如今正是新奶奶立威之时,咱们针线房的人从今儿开始能少出去就少出去,别被人当靶子了,到时候被大棒子赶了出去。熬到最后,反而功亏一篑。”
nbsp;nbsp;nbsp;nbsp;锦娘等人连忙道是,秦霜儿比锦娘还老实,她知道自己若是被抓住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是要等三少爷的安排。
nbsp;nbsp;nbsp;nbsp;但是,也正因为新旧用人交替之际,苗小娘长期收买的人也混了进去,甚至还打探到了一件大事。
nbsp;nbsp;nbsp;nbsp;“你是说大姑娘的嫁妆把夫人的陪嫁还有家里的钱都饶进去了。”苗小娘不可置信。
nbsp;nbsp;nbsp;nbsp;来人点头:“这事儿我哪里敢骗您啊,大姑娘那里一共准备了两万贯的压箱底,二姑娘陪嫁了一间铺子,两百亩水田,三百亩树林,压箱底的钱虽然比大姑娘少,但也有一万贯。这些时日,吕小娘那里收到的孝敬加上她历年积攒的银钱也约莫有两千多贯,将来恐怕也有五千贯……就只有咱们姐儿这里不大好。您要早做打算呐……”
nbsp;nbsp;nbsp;nbsp;苗小娘没想到蒋氏做的这么狠,二少爷已经成家立业了,大老爷常常说见识不及儿子,家业必定是二少爷的,蒋氏的嫁妆也都瓜分了,她的儿女出不了头了。
nbsp;nbsp;nbsp;nbsp;她筹谋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吗?
nbsp;nbsp;nbsp;nbsp;不,不能这般,她突然想到了个好主意。
nbsp;nbsp;nbsp;nbsp;她在大房时讨不到什么好了,如若二房的吴氏无子,二房的家财岂不是全部都是她儿子的……
nbsp;nbsp;nbsp;nbsp;吴氏现下又有了身孕,身子脆弱,还不能和以往似的严防死守,正是好机会啊。
nbsp;nbsp;nbsp;nbsp;第35章
nbsp;nbsp;nbsp;nbsp;锦娘发觉她被布埋了下去,一直无法喘息,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是梦。
nbsp;nbsp;nbsp;nbsp;这梦也是反映其心境的,最近的活真的是太多了,她起床倒了一杯水喝,又听到秦霜儿那里窸窸窣窣的,锦娘忙问道:“霜儿,你也起来了?”
nbsp;nbsp;nbsp;nbsp;秦霜儿笑道:“我是小日子来了呢。”
nbsp;nbsp;nbsp;nbsp;锦娘无语:“小日子来了,你还这么欢喜啊。”
nbsp;nbsp;nbsp;nbsp;虽然现在在周家,她们能用棉花和纸做更好的月事带,但总归和现代的卫生用品是比不了的,所以锦娘最烦的就是来月事的日子,甚至会把自己的两个铁瓶都装满热水,觉得黏腻的时候,到屋里洗一洗,生怕细菌入侵。
nbsp;nbsp;nbsp;nbsp;秦霜儿道:“快睡吧,我这就睡了。”
nbsp;nbsp;nbsp;nbsp;她赶紧到床上,盖上薄衾,心里没什么太大的负担,再等几个月,你们依旧是辗转各地的奴婢丫头,而我将不同了。
nbsp;nbsp;nbsp;nbsp;现在没身孕,一切最好了。
nbsp;nbsp;nbsp;nbsp;周慎之找上了二老爷,他还有些羞涩:“侄儿见她可怜,就想请二伯父帮帮忙。”
nbsp;nbsp;nbsp;nbsp;周二老爷年少时惯常在花丛中流连,但也不算纨绔子弟,毕竟他的家业被他打理的翻了数倍,他可是个精明人。
nbsp;nbsp;nbsp;nbsp;因此,一听侄儿这么说就道:“若真是个正经人,真的为你好,怎会让你在婚前纵容你?不过,这也不打紧,但你自己要有分寸。”
nbsp;nbsp;nbsp;nbsp;周慎之道:“自小,母亲对我管束颇严,父亲您也是知晓的,侄儿只把二伯父当成自己的亲父似的,二伯母对侄儿也有养育之恩。此番婚事,侄儿还要多谢二伯父帮忙,将来也会对新妇敬之爱之。”
nbsp;nbsp;nbsp;nbsp;“嗯,你放心吧,我听说她是外头雇来的,到时候我就说你们那边少个针线丫头,让她在你的房里伺候,将来怎么样,还不是你说了算。”周二老爷倒是不怕大嫂心生芥蒂,这年头一个丫头罢了,大房的两位姑娘的嫁妆他可都是添了不少银钱。
nbsp;nbsp;nbsp;nbsp;周慎之大喜过望:“一切拜托二伯父了。”
nbsp;nbsp;nbsp;nbsp;周二老爷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这辈子举业不成,只能恩荫做个小官,你和存哥儿都是读书种子,一定要好好读书,千万莫辜负大人们对你的期望。”
nbsp;nbsp;nbsp;nbsp;“侄儿明白。”周慎之笑道。
nbsp;nbsp;nbsp;nbsp;周二老爷当然很会说话,她对吴氏说的是把针线房的丫头买了送给三房,是为了照应奚氏母子:“你和三弟妹关系素来不错,我上回看到帮你绣百子被的那个丫头挺能干的,所以找大嫂把她的契约拿来了,等大姑娘的嫁妆绣完,就让她过去,你再挑一个,一起送去做屋里人。”
nbsp;nbsp;nbsp;nbsp;“怎么老爷亲自管这样的事儿来了?”吴氏生疑惑。
nbsp;nbsp;nbsp;nbsp;周二老爷搂着吴氏道:“咱们勤哥儿还这么小,你肚子里的这个尚不知阴阳,我的年岁大了,总怕护不住你们了,到底还有慎之啊。新妇和咱们无甚瓜葛,不会帮忙说什么,留两个人以防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