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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宁给凌一安排了私人飞机,凌一没有拒绝,因为她的很多东西都带不上飞机,如果是顾氏的私人飞机就好很多。
抵达A市的当天,凌一一落地,就嗅到了空气中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A市作为D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城市的规划、布局样样都是很讲究的,可以说其中风水学的作用极大,而此刻,凌一敏感地发现A市的地下风水似乎有微弱的变化,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来不及考虑其他,凌一借着给顾启老东西看身体时隔几周,再次进入了顾家。
上次来顾家,凌一带上了女鬼,借着看王若菲遗物进入顾家,女鬼就自己找地方躲起来了。
这次的契机是顾启托吴清拜托凌一,找她买块护身玉牌。
原因是顾启近段时间以来,老是住院。虽然他是年纪大了,各种大小毛病都来了,医院也说他就是老了,有些小毛病。但人嘛,一些慢性疾病无法根治,便想着用科学以外的手段解决,顾启掌权顾氏一辈子,但认真算起来也才几十年,他只觉得不够,一点都不够,他还想长命百岁。
于是,顾启想找凌一买一块护身玉牌,只要能保他平安,价钱好说。
如果是一块简单护身、养人的玉牌,凌一不觉得有什么难的,但生老病死是人必经之路,这和有没有邪祟缠身无关,凌一可以制作驱赶邪祟的玉牌,带有灵气的玉牌能滋养人,但要说直接给你药到病除,那是不可能的,生老病死都是命数,除了意外和“人为”,正常的生老病死是不可违的。
不过,正好凌一要找机会来顾家一趟,索性就借帮顾启检查身体、送玉这事来了。
只是令凌一没想到的是,她以为顾家可能就她、顾启爷孙和佣人,但事实却是,顾家的亲戚们竟然齐聚顾家,不止有顾家的亲戚,还有阮家人。
第190章宴会
顾家亲戚在就算了,阮家人来这里是干嘛来的?
原来,在凌一不知情的时间里,阮家得知顾长宁多次去找凌一,甚至在凌一楼下“苦等”几个小时,顿时感到莫大的荣幸。
这可是顾氏“太子爷”,竟然对凌一这么深情,阮鸿程父子后悔当初放凌一走了,要是没走,顾长宁就是阮家的女婿了,顾氏和阮家公司那不就是强强联姻?
不过,就算凌一不认阮家,阮家却觉得,血浓于水,还是能借此关系和顾氏搭上线,毕竟,上一个和曾家的合作黄了,曾家企业因为曾志龙的死换了掌权人,人家不乐意搭上阮家玩儿。
阮家转头发现比曾家更有钱有势的顾氏,立刻借凌一的关系搭上了顾长宁。
顾长宁不知道阮家那档子事,即便知道,他也不在意,因为他认为,阮家就是凌一的娘家人,给这些人点蝇头小利,她们就会乖乖把凌一送到他面前来。
如果说请凌一作为玄术师,给家里看看风水,祈福驱邪,顾启是很满意的,因为凌一的本事大已经得到了多方认证,他自己也亲眼见过。
而顾长宁这次请来了阮家人,还和阮家合作,显然是要和阮家达成联姻目的,这下顾启就不乐意了。
要是凌一作为女人嫁给他孙子,情况就大不一样了,当一个人只是个独立的人,顾启也许会尊重她,但当这个人是女人,顾启就会带着挑剔、审视、估价的眼光去看待她。
所以,对于顾长宁迷恋凌一,为此请来了阮家人做客,以及让利和阮家人合作这事,顾启是一万个不满意,甚至觉得阮家就像那些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样。
不过到底是老狐狸,再看不上阮家人,如今两家有生意合作,顾启也不会明摆着说出口,只是,他难免会从别的地方找回场子,比如给凌一一点下马威。
于是,就出现了这么一幕戏剧且矛盾的画面。
凌一本是给顾启送玉牌来的,顺便给他检查身体,看看有没有脏东西伤害他健康,结果反倒被顾家老宅的保安拦在外面,对她的穿着打扮和排场一顿冷嘲热讽,还不放她进去。
适逢今天是顾启老东西的寿宴,顾家老宅里来了不少各界名流,谁不是豪车接送,唯独凌一,坐出租车进来,全身上下服饰没一件大牌,主打的就是一个普通。
事实上,凌一的出现早在顾启预料中,他请来的人,他不亲自来接像话吗?
要不是为了找女鬼,凌一真不稀得来顾家,被拦在外面,她也不恼,从行李箱里掏出一把桃木剑,一张黄符贴着,再一只手拿着只摇铃,一边摇头晃脑念着让人听不懂的话,一边绕着顾家老宅外面慢悠悠地走。
保安虽然不认识凌一,但本来很多人就对玄学将信将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D国人一生都怕这种神神叨叨的东西,更不用说现在玄学已经被官方确认存在,连异部都被摆到明面上了,万一凌一真给他们下咒咋办,保安们有些发怵,有人就跑去宅子里问主人家要不要报警处理。
一屋子的社会各界名流都被外面神叨叨的凌一吸引了注意,大家举着酒杯交际的时候,发现外面有人摇头晃脑,也吓着了,顾启听保安来说,才知道凌一竟然直接开摆,脸色铁青,赶紧让人把凌一“请”进来。
凌一进来后,顾启又换了张脸,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小阮啊,可算是把你盼来了,保安是找的外包,真是没眼力见,没认出你,才给你拦外面了。”
凌一不在意地说:“没事,我顺便在外面看看这儿有没有邪祟,如果有我惹不起的,买张回去的机票就没事了。”
顾启干笑几声:“年轻人就是喜欢开玩笑,长宁在后院招呼你妹妹呢,我让人去叫他过来。”
妹妹?凌一挑眉,这个妹妹显然不是裴浅,如果是裴浅,裴浅早就给凌一信息轰炸了。
果然,顾长宁那边得了凌一抵达的消息,赶紧找过来,同行的还有阮清歌。
阮清歌身穿高定礼服,光彩夺目,不论是容貌还是气质,一出场就吸引了全场注意。
相比起来,凌一素得连妆都没化,在这样一个工作场所都会要求女人化妆的世界,凌一素得像走亲戚的普通人。
现场的宾客目光无不在凌一和阮清歌之间来回流转,充满了打量和比较,看向凌一时还时不时露出嫌弃和嘲笑的神色。
阮清歌却没有意料中的暗喜或得意,她见到凌一的一瞬间,反而明白了什么。
顾长宁长腿几步并作跑,很快拉近和凌一的距离,眼中难掩得意:“我派人去接你,这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