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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以前的事？”祁雁的手臂环着他的腰，“你是指，刚成为大巫的那几年？”

nbsp;nbsp;nbsp;nbsp;“嗯。”

nbsp;nbsp;nbsp;nbsp;“那又和‘鸣川’有什么关系？”

nbsp;nbsp;nbsp;nbsp;苗霜闭上眼睛：“那年，族中和我同龄的孩子都参加了大巫选拔，不论自愿还是被迫，结果你也知道了，除了我，一个都没活下来，其中有个孩子，曾经是我的朋友，我们两家离得很近，出门就是他家的吊脚楼，我跟他同一天出生，又一起长大，如果没有那场大巫选拔，我们应该到现在还是最好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我成为大巫以后就将他忘了，他的名字在苗语中的发音，和你们汉语的‘鸣川’很像，赵戎喊你鸣川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好熟悉。”

nbsp;nbsp;nbsp;nbsp;“所以你就用了景行送你的香？”祁雁问。

nbsp;nbsp;nbsp;nbsp;“嗯，我原本也只是试试而已，没想到那香真的有用，我不光想起了他，还想起了所有遗忘的事，包括我爹娘是怎么被那些人残忍杀害……”

nbsp;nbsp;nbsp;nbsp;“抱歉，”祁雁急忙打断他，手臂微微收紧，“我不该问。”

nbsp;nbsp;nbsp;nbsp;“没什么，反正都过去了。”苗霜说。

nbsp;nbsp;nbsp;nbsp;反正也是编的。

nbsp;nbsp;nbsp;nbsp;祁雁沉默下来，对提起他的伤心事感到愧疚，正绞尽脑汁想说点什么安慰他，就听他道：“我饿了。”

nbsp;nbsp;nbsp;nbsp;“嗯，”祁雁立刻松开他，坐起身来，“我去让厨子做饭，想吃点什么？”

nbsp;nbsp;nbsp;nbsp;“酸汤鱼。”

nbsp;nbsp;nbsp;nbsp;“好。”

nbsp;nbsp;nbsp;nbsp;祁雁披上衣服下了床，顺手把昨夜换下来的衣服床单被子拿出去，交给明秋：“去洗了吧。”

nbsp;nbsp;nbsp;nbsp;明秋点点头，也没多想就接过，正好现在有时间，他直接拿去井边，挑水洗了。

nbsp;nbsp;nbsp;nbsp;直到他看到床单上的痕迹：“……”

nbsp;nbsp;nbsp;nbsp;不是，这，也太夸张了。

nbsp;nbsp;nbsp;nbsp;将军不是身体才好些吗就这么能折腾，那以后得什么样……

nbsp;nbsp;nbsp;nbsp;明秋一言难尽地洗着衣服，突然感觉前途也没那么明亮。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数日后，普州。

nbsp;nbsp;nbsp;nbsp;“兄弟，兄弟？还能起来不，起来把药喝了。”赵戎端着药碗蹲在路边，试图叫醒一个昏倒在地的青年。

nbsp;nbsp;nbsp;nbsp;那青年穿着打扮像个道士，打了补丁的道袍沾满灰尘，也不知道是奔波了多远才能狼狈成这样，他双目紧闭，已是意识迷离，因为发烧而干裂的嘴唇开合，艰难吐字：“别……别管我……去救……救别人……”

nbsp;nbsp;nbsp;nbsp;“别人都喝过药了，就差你了，”赵戎还在试图劝他，“兄弟，再不喝药你就死了。”

nbsp;nbsp;nbsp;nbsp;这人也不知道是从哪来的，今天一早就有人看见他晕倒在大街上，发现他的人急忙来医馆求助，求小医仙救人。

nbsp;nbsp;nbsp;nbsp;哦，小医仙是普州百姓对向久的尊称。

nbsp;nbsp;nbsp;nbsp;之前他和姜茂昼夜不停地把苗霜改进过的药方送回普州，向久看了，立刻改变了治疗策略，用苗霜给的药材和蛊虫配好了新药，一副药下去，效果立竿见影，之前那些只剩一口气勉强吊命的重症病人迅速好转起来。

nbsp;nbsp;nbsp;nbsp;而那些症状稍轻的，依然采用原本的药方，也已大有起色，死里逃生的病人们感激涕零，城里新来的郎中能治好疫病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所有在家等死的病人都来看病了，直把他们忙得脚不沾地，煎药的大锅一天十二个时辰没有一刻闲着。

nbsp;nbsp;nbsp;nbsp;普州得救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周边各州县，越来越多的人来普州寻医问药，向久的名声越来越响，人送外号：小医仙。

nbsp;nbsp;nbsp;nbsp;治疗轻症的药方已经免费发给了各州县，忙了这些时日，今天总算是稍微闲下来一点，赵戎正要活动活动快要累塌的筋骨，就被小医仙发配出来救这个昏倒的道士。

nbsp;nbsp;nbsp;nbsp;道士病得神志不清，嘴里还在喃喃：“别管我……我这有药……”

nbsp;nbsp;nbsp;nbsp;赵戎这才看到他手里捏着一个小瓶，心说你有药不吃不是脑子有病吗，掰开他的手把那瓶子夺过来，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是空的。

nbsp;nbsp;nbsp;nbsp;赵戎：“……”

nbsp;nbsp;nbsp;nbsp;“给我，”姜茂单手他掐开道士的下巴，接过赵戎手里的药碗，“跟他废话，直接灌就是了。”

nbsp;nbsp;nbsp;nbsp;一碗乌漆麻黑的药汁全灌了下去，道士差点被活活呛死，咳嗽着醒了过来：“咳咳咳咳！！”

nbsp;nbsp;nbsp;nbsp;他咳了个昏天黑地，眼冒金星地看着面前的人，忍不住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喘着粗气道：“您这一碗……差点送我去见我的祖师爷。”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