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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中有你。
你中有我。
谢茉伸臂勾住卫明诚脖颈,侧脸轻轻亲了亲他耳尖。
卫明诚浑身肌肉一僵,继而动作更凶狠起来,像要颠碎她?,把她?融进骨血。
谢茉大脑里起了大雾,眸光渐渐涣散。
她?根本没法思考,不?知深处何地,不?知身在何年?。她?紧紧搂住卫明诚,像一朵漂浮在温泉里的白?花,一边沉溺一边却想逃离……
***
第二天,谢茉看着镜子里堪比三?月春晖的面?庞,却悔恨得要死?。
她?放了一头?恶狼出闸。
感情以往卫明诚都克制着呢。
她?浑身因为过度疲劳而叫嚣抗议,昨夜汗湿的床单刚被她?扯下?来泡进盆里,等罪魁祸首回家搓洗。
反正她?是不?会沾手的。
男欢女?爱,本为常事,益事,乐事,但若无?穷无?尽便会贻害无?穷。
比如现在的她?。
昨晚折腾到半夜,当时骨头?架子就散了,现在又饿又乏又酸软,这会儿已近晌午,她?才刚从床上爬起来。
什么外出溜达,什么看书听风,全都泡汤了。
谢茉恨不?得把那朵小白?花拆了,谁知却没找到,必是被卫明诚穿走了。
好在不?用自己做早饭,把肉包当成卫明诚,露出尖尖的牙,恶狠狠咬下?一口。
实际上,明明是她?更像这包子。
可恶!
另一边卫明诚也在吃饭。
今儿中午,几个干部凑在一起在小食堂叫了六个菜,边吃边沟通接下?来的训练计划。
卫明诚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
陈钢就问他:“训练伤着脖子了,还是睡觉落枕了,今儿怎么老去摸后脖颈子?”
卫明诚举筷子的手一顿,即刻若无?其事般说:“落枕了。”
“枕头?太软了?用小麦秆就不?错,我睡了这么多年?都没问题。”陈钢又笑?他,“你小子,以前什么艰苦恶劣的环境没睡过,结婚了还娇气起来了。”
其他人凑趣说笑?。
“这是卫营长婚后日子美满,您羡慕啊,赶明儿遇着嫂子,我跟嫂子好好唠唠。”
“光棍是不?能跟有家室的比。”
卫明诚晏然自若,任他们?说。
训练士兵是大事,插科打诨几句,众人便投入正事。一顿饭吃完,计划也讨论出个大概,陈钢先一步站起来,总结了几句。
“散场。”陈钢一挥手,顺势要给边上的卫明诚提起外套。
岂料,他手还没碰上呢,卫明诚已反应迅捷地抓上外套离桌。
“嘿,你这衣服镶金嵌玉啊,我还碰不?得了。”陈钢叉腰。
卫明诚朝他敬了个军礼:“我去写?计划书,明早交给你。咱们?争取下?周彻底定下?来。”
说完,转身大踏步走了。
陈钢伸指点着他远去的背影,跟余下?的人说:“你们?瞅瞅,瞅瞅,这哪像落枕,你看他精神焕发的。”
“他这么年?轻,正是精神充沛的时候。”
边走边聊。陈钢到底不?甘心,伸出右手朝前晃了晃,说:“我这只捏筷子的手哪里脏了?”
“……我检查检查。嗯,没菜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