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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二色女士就在他身边,医护人员正在帮她处理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她那小香风的外套和内搭都变得有些破破烂烂,幸运的是人没什么像手术室里的那家伙一样受重伤,连脑震荡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研二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nbsp;nbsp;nbsp;nbsp;她在包扎结束后,问道。萩原回头去看,发现一直以来都待人和善的邻家阿姨就这样冷下了脸来,也就是在这种时候,才惊觉,她儿子简直是按照她这个原件复刻出来的,冷着脸的时候,几乎可以说一模一样,而且他现在能感受到——

nbsp;nbsp;nbsp;nbsp;二色阿姨,现在超级、无敌,愤怒啊。

nbsp;nbsp;nbsp;nbsp;“呃,”萩原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就算是他这个饱受大家喜欢的、别人家的孩子,在面对别人家暴怒的妈妈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啊,“小阵平之前担心二色君遭遇什么事,所以托我这几天请假,稍微跟在二色君身边看看情况……”

nbsp;nbsp;nbsp;nbsp;“总之这次我必须谢谢你啊,研二。”

nbsp;nbsp;nbsp;nbsp;她又道。

nbsp;nbsp;nbsp;nbsp;而萩原看着她的手掌张开,又握紧,像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气,连指甲都狠狠地扎进了肉里,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拳头下一秒就会出现在某个人脸上,年轻人忍不住咽了口不安的口水。

nbsp;nbsp;nbsp;nbsp;不过二色友惠说的确实是实话。

nbsp;nbsp;nbsp;nbsp;如果这次没有萩原研二的突然出现,那辆货车只会将他们两个坐的跑车创得更厉害,没有他,现在进手术室的就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了。

nbsp;nbsp;nbsp;nbsp;“二色阿姨,”萩原犹豫半天,还是问了,“你知道……”

nbsp;nbsp;nbsp;nbsp;两个二色君的事吗?

nbsp;nbsp;nbsp;nbsp;二色友惠根本不需要他继续说下去,她本想将外套上别着的小熊胸针取下来,却很快停下了。这个厉害的妈妈头也不抬,将手伸了过去,开口,道:

nbsp;nbsp;nbsp;nbsp;“我知道——研二,有打火机吗?”

nbsp;nbsp;nbsp;nbsp;“……啊?”

nbsp;nbsp;nbsp;nbsp;“打火机,”她重复了一遍,医院走廊的尽头传来了脚步声,萩原研二男人的直觉告诉他,如果现在不把打火机给她,在之后就会导致什么事的结局不尽人意,“我知道你和小阵都在抽烟,现在,接我用一下。”

nbsp;nbsp;nbsp;nbsp;萩原匆匆把打火机从裤袋中摸了出来,放到二色友惠手里。

nbsp;nbsp;nbsp;nbsp;他看着二色阿姨接过了打火机,没有用它来点烟,只是握着,然后站起来。走廊的尽头走来几个人,带头的那个,是十年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棕发中年男人——他出现在这儿实在让人诧异,毕竟就报纸上刊登的消息来说,他应该是死了。

nbsp;nbsp;nbsp;nbsp;那现在是……

nbsp;nbsp;nbsp;nbsp;听见儿子被人袭击所以挖坟跑出来了是吗?

nbsp;nbsp;nbsp;nbsp;他的幽默还没来得及全部展示,下一秒,就看见二色阿姨抬手,作出要扇人的举动。萩原一愣,遂大惊,刚站起来想要拦住,下一秒,就听见拳头重重打到人脸上的闷响。

nbsp;nbsp;nbsp;nbsp;这声音和松田打人时一样。

nbsp;nbsp;nbsp;nbsp;如果这里是拳击大赛,想来对面那个扛了一记重拳的家伙应该是站也站不稳;然而这里是医院,而站在二色女士面前的是一个疑似极道老大的练家子,挨了这一拳的申汉善嘴角很快流血,他还没说话,下一秒,一记耳光就从另一边扇了过来。

nbsp;nbsp;nbsp;nbsp;当二色女士打算伸手去扯这个男人头发时,萩原研二才反应过来。

nbsp;nbsp;nbsp;nbsp;他站到了侧边伸手去拦暴怒的女人,可是情绪上头的二色女士力量熊一样大大的有,一巴掌拍到他胳膊的麻筋上让他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被戳开了。简单来说就是他拦了,没拦住。

nbsp;nbsp;nbsp;nbsp;“我*你*的申汉善!——”

nbsp;nbsp;nbsp;nbsp;“冷静点。”

nbsp;nbsp;nbsp;nbsp;棕发的男人道,他钳住了二色友惠的一只手腕,但没抓住另一只。刚说话,他头皮就传来一阵强力拉扯的疼痛感。

nbsp;nbsp;nbsp;nbsp;这熟悉的场景和对话,不可避免地让萩原研二想起了当年的医院,他现在捂着手,坐也不是,站着又尴尬,只能看看天花板又看看瓷砖地板,别人家的家事他这个外人在这里实在不合适,可前面已经没有路了。

nbsp;nbsp;nbsp;nbsp;“……这是在做什么啊!”

nbsp;nbsp;nbsp;nbsp;不知何时跑过来的松田阵平惊诧起来,他急忙了冲进这两个人的纠缠里大喊“停手”。奶牛猫、不对,黑猫警长在这种时刻总是可靠无比,他紧紧抱着杀红了眼的妈妈后退两三步,与狼狈不堪的申汉善拉开来了距离。

nbsp;nbsp;nbsp;nbsp;“先冷静一点,”他刚说完就看着妈妈把打火机重重砸到了那个人的眼眶上,“n情况!——现在n要紧!”

nbsp;nbsp;nbsp;nbsp;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妈妈的动作停下来了。松田阵平本以为自己终于靠好大儿的呼唤唤回了妈妈的理智与母爱,然而下一秒,就听见妈妈大喊了一声他听不懂但大概能猜到意思的韩语,一脚踹上了这男人的腰腹处。

nbsp;nbsp;nbsp;nbsp;母爱的力量,真是伟大呢。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手术室外的父母混战,申贤硕并不知情。

nbsp;nbsp;nbsp;nbsp;他只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再一睁眼,映入他眼帘的便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之所以陌生,是因为上面印着他并不熟悉的卡通人物;之所以熟悉,是因为除了那个卡通人物外,其他的一切都和他印象里的、那个长野的家一样。

nbsp;nbsp;nbsp;nbsp;想要动一动手指,却感觉到,自己的手臂被人压住了。

nbsp;nbsp;nbsp;nbsp;……鬼压床吗?

nbsp;nbsp;nbsp;nbsp;毫无由来的不情愿让申贤硕就这么看着天花板,不将脑袋转过去,看将头压在他胳膊上的生物是人是狗。这种不情愿和社畜每天早上不愿意睁眼的心情是一样,都是一种针对残酷现实的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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