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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玉啊,她就没见村里有谁带过,只在母亲的妆匣里见过一只镶嵌了一颗很小很小玉珠的簪子,可见昂贵,宋渝归竟然给她买了。
宋心雨心绪有些复杂,默默低下头,跟池厢月走了。
沈惜枝还在宋渝归跟前扭扭捏捏不高兴,“你帮着她一起欺负我。”
声音又轻又闷,听的宋渝归心都要化了。
“我可没有欺负你,都是池姑娘太坏了,居然笑我们。”
反正池厢月也不在,她就是把一切推给池厢月又怎么了?理直气壮!
沈惜枝被她这故作生气责怪他人的模样逗笑了,眉眼都透着甜腻的温柔。
宋渝归却也看愣住了。
小说里形容的反派身上总有一股沉郁之气,即使对男主笑的温柔婉约,也能让围观者看出一身鸡皮疙瘩。
吓人的厉害。
可现在的反派并非如此,嗯,她被养的很好,生气就抿着唇不说话,害羞就往她身后躲,该撒娇便软乎乎的抱着她撒娇,温柔时也是真正的温柔,并非小说写的为勾引男子故意装作温柔模样。
真漂亮。
明媚又漂亮。
沈惜枝见妻子望着她愣住,本就红润的脸颊愈发红了,手指轻轻攥住妻子的尾指,“渝归姐姐……”
声音轻的像是在呢喃一般。
宋渝归骤然回神,“嗯?怎么了?”
沈惜枝心知肚明她方才看她看失了魂,心里就像有浆果裂开,流出甜蜜的汁水。
“没,没事,我们快回家吧。”
“好。”
宋渝归牵着媳妇儿的手,与她一道回家。
两人都不知有人正在村子里打听她们。
她们的日子好过起来也就这几个月的事,宋家村的人知道宋渝归改了,别的村的人还将她当做以前的大色魔呢。
见她如今日子过得不错,心里好奇,便敲开了自己在宋家村朋友的门,两人坐在屋里细数这几月宋渝归家发生的事。
第二日,宋渝归在镇上卖完了肉,拎着特意留出的两根排骨,买了一点果脯便往乡下走,谁知才走到村门口,就被村里人急急忙忙拦了。
一个浑身黢黑的男子拦在她面前,自称是她堂叔,神情有些急切,“幸好你回来的早,刚好叫我碰上,你家许是出事了!”
对方急急忙忙这一说,将宋渝归说的脑子一片空白,眼眸也微微瞠大,似有些不明白自己听见了什么。
家里只惜枝一人在,怎么会出事?
那堂叔刚干完活回来,撩了一把额头的汗,随手便撒在地上,“我婆娘和我说刚刚看见你媳妇儿的娘家人带着一大帮子人去你们家了,我琢磨着总不能是为走亲戚来的吧?正打算上你家看看去呢”
沈惜枝也不是刚嫁到宋家,都两年了,同宗村子里的消息向来灵通,那沈惜枝从前在家如何,父母兄弟姐妹如何,早在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中被扒的干干净净了,怎么瞧也不像是单纯走亲戚的。
虽然平日里他们和宋渝归关系也说不上有多好,但宋渝归怎么说也是宋家村的人,父母又早早死了,怎么可能让她在自己村子里受欺负。
她的妻子既嫁进门便也是村里人,没有让别的村子欺负的道理。
宋渝归一听说是沈家人来了,脑门嗡嗡的,暗道真出事了,接着便将自己平日拉肉的车随手一扔,拎着手里的排骨果脯匆匆忙忙往家里跑。
想到沈家人往日对妻子的薄待,想到妻子一个人在家承受这些,宋渝归一路上越想越担忧,吓得脸都白了。
跑到小土坡下,她累的大口喘气,汗水湿了额发,双手撑着膝盖,抬头望去,家门口果然聚集着一堆人,她大老远都能听见女主与李大娘的大嗓门,“什么爹娘,就算是爹娘也没有强闯民宅的道理!”
“世间哪有爹娘将女儿嫁出去后便彻底不闻不问的,现在别是听说女儿日子过的好了,有家底后又要来攀亲戚吧?”
两人气的对面人连声音都在颤抖,“你,你们胡说什么!我是沈惜枝的娘,过来看看她有什么问题,怎么就要被你泼脏水了!”
沈惜枝被李大娘挡在身后,眼眶微红,瘦弱的身形微微发颤,不知是怒极,还是怕极。
宋渝归一路狂奔,在土坡下蓄了口力,一口气跑上去,怒骂,“他爹的,哪个王八犊子来我家闹事!”
她没有力气重声说话,却没有人会忽视她的声音。
只因池厢月一句,“渝归!你可算回来了,他们都在你家欺负你媳妇儿了,给你家栅栏都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