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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日回家都会给惜枝带点东西,有时是一身新衣,有时是好吃的零嘴,不知今日又带了什么。
沈惜枝笑意盈盈望过去,眉目被养的愈发娇憨。
“是什么呀,给我看看。”
宋渝归大步走进来,揽着妻子的腰将她带去床榻上,两人坐好才从怀里取出一个长盒子,也不曾故弄玄虚,直接便打开了,一根浅蓝玉簪静静躺在里头,赫然是两人前段时日在街上看见的。
当时她还生怕妻子惦记上,赶忙将人拉走了,没成想还是惦记上了。
这簪子玉色虽不算透,但毕竟是玉,还是很好看的,触手微凉,她嘴角不自觉勾起浅浅的笑,也没骂人乱花钱,只是轻声问,“这个贵吗?”
“还行,五百文。”
沈惜枝:……
还行?
还行?
还行??!!
我们家何时这般富裕了。
她刚欢喜过,责怪人的嘴蠢蠢欲动,好一会儿才努力将话咽回去,只小声道,“好贵,你下次还是别买了,我有这一根就够了。”
沈惜枝伸手摸了摸玉簪子,这根她还是很喜欢的,但下次可不要了,五百文,足足有半两银子呢,又不是什么富贵人家,何必穿戴玉石,木簪也很好啊。
“这怎么够,我挣银子都是为了养你,自然要将你打扮的越漂亮金贵越好。”
沈惜枝脸红,羞怯低头,将脑袋抵在她手臂上,撒娇般蹭了两下。
过了会儿又抱着她的手臂仰头嘟着嘴说,“可是太贵了。”
“没有多贵,我们买得起,只要是给你买,多贵都值得。”
为了大夫那句顺着她,宋渝归近日甜言蜜语简直不要钱一般往人身上砸,将人砸的晕头转向不知今夕是何年了。
沈惜枝也好哄,一听她这仿佛将自己视若珍宝的话,小脸红扑扑不说,一双眼睛里含着许多蜜意,媚生生望着她。
宋渝归正要起起身的动作一顿,倏而抬手捂住她的眼睛。
感觉好奇怪啊,每每她依赖又欢喜的看着我,感觉都好奇怪啊。
沈惜枝的眼睛在她手底眨了眨,纤长眼睫刷着她的手心。
痒痒的。
“渝归姐姐?”
她似有些疑惑,宋渝归又赶忙将手收回来了,“那什么,中午吃啥?”
惜枝身体养了几天后,便严令禁止她在酒楼里打包饭菜了,又亲自做起饭来。
她见她当时脸色红润,看起来恢复的不错,才没有说什么。
“中午给你下面条吃好不好?我早上揉了面条。”
“好啊,中午就该吃面,卧三个荷包蛋,你吃两个,我一会儿过去给你烧火,吃完了还得去割猪草呢。”
说到割猪草,沈惜枝将面条取出来的动作一顿,刚因她不公平分配荷包蛋而露出浅浅笑容的神色收敛,幽幽出现在宋渝归身后,面无表情,“我今日要跟你一起去割。”
这话被她说的根本不像是商量,反而是通知。
宋渝归眉眼诧异的往上挑,“为何,你跟我去做什么,我割的草也够猪吃了,最近天气还冷,你要注意身体。”
沈惜枝不愿意,烟眉紧蹙,贝齿紧咬红唇,好一会儿,倏而甩开妻子的手,怒气冲冲道,“若我不能去,你也不许和池姑娘一起去!”
这几日妻子不许她劳累不许她吹风,总是一个人去割猪草,但!!!
走的时候是一个人,回来就变成两个人了!
池姑娘总是跟在妻子左右,有说有笑,还热情的与她打招呼。
她根本就不想搭理池姑娘。
凭什么她在家里连门都不许出,池姑娘却能陪着妻子去山上割猪草?
这一路上她们都聊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