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狼狈为奸（第2页）

几天后，布拉格大主教终于答应与皇帝会面。

会面地点设在布拉格宫的一间偏殿，气氛凝重而紧张。

大主教身着法衣，神情严肃，而弗兰茨则穿着便装，显得平和而从容。

“陛下，教会并不反对教育本身。”大主教开口道，“但我们反对的是，将教育从教会的手中夺走，交给世俗权力。”

“教会从未真正掌控教育。”弗兰茨平静地说道，“你们只是利用教育来传播教义，控制思想。而帝国的教育，必须是自由的、公平的、面向所有人的。”

“可如果没有教会的道德指引，教育就会变成世俗权力的工具。”大主教反驳道。

“那么，你们的教育，就是教会的工具？”弗兰茨反问。

大主教一时语塞。

弗兰茨继续说道：“我理解你们的担忧，但我必须告诉你们，帝国的未来，不能建立在宗教的束缚之上。教育必须为国家服务，而不是为教会服务。”

“陛下，您这是在挑战上帝的权威。”大主教脸色微变。

“上帝的权威？”弗兰茨冷笑一声，“如果上帝真的希望教育只为教会服务，那他为何不亲自降临，来阻止我们？”

大主教无言以对。

最终，经过数小时的谈判，教会方面勉强同意不再公开反对教育改革，但要求保留部分宗教课程，并允许教会继续管理部分学校。

弗兰茨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表示将考虑这一请求，并在巡视结束后做出最终决定。

这次会面，虽然没有彻底解决教会与帝国之间的矛盾，但却成功地稳住了布拉格的局势，也为后续的改革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巡视结束后，弗兰茨启程前往南德意志。

在那里，等待他的，将是更大的挑战。

弗兰茨的巡视队伍浩浩荡荡地驶入南德意志，沿途的风景从波西米亚的山林逐渐过渡到巴伐利亚的平原，再到符腾堡的丘陵地带。这一带自古便是德意志诸邦的核心区域，贵族势力盘根错节，地方自治传统深厚，向来对中央集权的改革极为抵触。

巡视的第一站，是符腾堡公国的首府斯图加特。

当皇家马车抵达城门时，迎接皇帝的不是热烈的掌声，而是一片沉默的贵族代表和冷眼旁观的地方官员。街道两旁虽有民众围观，但气氛远不及布拉格那般热烈，甚至有些压抑。

弗兰茨下了马车，目光扫过眼前的欢迎人群，嘴角微微上扬，却未多言。

“陛下，符腾堡大公未亲自迎接。”波尔多低声提醒，“据传他称病不出，只派了代表。”

“呵。”弗兰茨轻笑一声，“他倒是学聪明了，既不正面冲突，也不轻易妥协。”

他缓步走入市政厅，与地方官员和贵族代表进行例行会面。会议中，地方官员对教育改革的进展含糊其辞，贵族代表则频频暗示地方财政困难，难以配合帝国的教育拨款计划。

“你们的意思是，帝国的钱，你们拿不动？”弗兰茨淡淡地问道。

“陛下，非是不愿，实是不能。”一位年长的贵族小心翼翼地答道，“地方自治已有百年传统，骤然改变，恐生动荡。”

“动荡？”弗兰茨微微一笑，“那你们可知道，布拉格的教会也说会动荡，但他们现在都安静了。”

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