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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自己以前杀猪的故事、又讲自己一路上京的奇遇,说到最后,忍不住跟她们分享起了孕期感悟。
“我跟那你们说,这女子怀孕,最是苦了。”她一通倒苦水,后面又说起了女儿心心,忍不住露出了慈母的笑容。
丫鬟们吓得瞪大了眼。
这太子妃……竟然还是生过娃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互相暗自摇头。所有人都想问娃她爹的事,可又都不敢开口。最后还是太子妃跟前的红人风荷,被人在后腰窝处捅了捅,风荷又实在是个好奇的,憋不住,张嘴道:“那……夫人,这孩儿她爹……?”
“死了。”范灵乐嗑完最后一粒瓜子,拍拍掌心落下的灰,漫不经心道。
众丫鬟:“(ΩДΩ)!!!!”
惊天大瓜!没想到,太子竟然口味这么重,喜欢一个丧夫带娃的女人,而且还对她爱而不得,每天各种送东西讨好,还被逼得低声下气跑去偏殿睡,太子舔狗无疑啊!
对于这一发现,风荷万分激动,更好嗑了是怎么回事?!连带得她看范灵乐的眼神,都越发敬佩了起来。太子妃必有过人之处。
可同时,东宫众奴仆们看太子的眼神,也越发不对劲了,有时候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几丝同情。
李煊自然也察觉到了这说不出的怪异气氛。
“云菱,孤的发冠是歪了吗?”太子真诚发问。
“没有。”
“那他们为何总往孤的头上瞟?”
云菱:“……”
可能是因为您……头顶绿油油吧。
但这话,她可不敢这么说。“殿下仪表非凡,天人之姿,大家自然是怎么瞻仰也不够的。”
李煊:“……”
好吧,但总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云菱打着灯笼,随太子一路从书房回了偏殿,随后又折返,端上药油,替太子的腰上药。
本来眼见得都要好得差不多了,可和范灵乐那一通拉扯,床沿上撞了一下,新伤叠旧伤,又加重了点。
云菱看得只是心疼,叹着气,见太子今晚依然没有要留宿她的意思,只好又端着托盘退出去了。
她正沿着兰亭园的回廊往下走,却见对面不远处,一点隐约灯笼伴随着轻笑声,慢慢靠近。
待得人快到了跟前,方才识得,正是那位“太子妃”,还有如今在她面前很是亲近的风荷。
范灵乐刚在兰亭园里打过拳,袖子挽起,衣角也全部掖进腰带里,薄汗湿了鬓发,整个人脸蛋子红扑扑的,极有光泽。
来东宫这段时日,她倒是过得滋润,人都比刚来时胖了不少。
范灵乐见她从偏殿的方向而来,不由诧异,她知道,李煊近日都宿在那里。见着幽幽烛火下,云菱一张鲜艳明丽的小脸儿,她心里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人也警惕了起来。
“你去伺候太子了?”
“是,奴每晚都过去伺候殿下就寝。”
范灵乐撇了撇嘴。她怎么能忘了,他可不是过去的佟暄,生气被她赶出卧室就只能抱着被子在书房缩一晚。他现在有的是美人侍奉,那日子,不知得多爽快,说不定这几日,倒是还偷着乐呢。
眼睛再扫到她手上托盘里的药油,“这是什么?”
“跌打损伤的药油。”
范灵乐愣了愣,迫切道:“他怎么了吗?”想想,不知是不是自己那晚推他一下,撞到床上导致的。
“前些日子,官家领皇子和众大臣们在峮山围猎,殿下的马被人陷害,意外发疯,将殿下甩下了马。还好殿下福大命大,从马蹄下捡回了一条命,可因此伤了腰背。这些时日,一直还在上药呢。”
范灵乐僵在了原地,两只眼睛瞪着,空洞洞地发蒙。
坠马?受伤?死里逃生?
这个几个字串联在一起,她猛然心慌慌,一把薅开云菱,撒开腿就往偏殿跑。
许是习惯使然,范灵乐门也没想起敲,直接推门而入。正在桌案边握卷看书的李煊惊得应声望来,见着是她气喘吁吁出现在门口,竟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愣住了。
他放下书,站起身,“乐乐……”
“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