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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办法,碍于身边“佟夫子”的胁迫,她只好攥着笔,装作投入模样。
苍天呀,有没有人来解救她,这读书可真是比杀猪要难多了……
范灵乐的入学第一日,就这么昏昏沉沉地过去了。
上学的日子,说起来可真是不好过,不仅要在学堂静坐一整天,还要忍受书院食堂那不大可口的饭菜。晚上回去,也是不能歇着,佟暄忙完了自己的学业,还要抽空检查她的复习。
常常是桌上挑着灯,佟暄执书,报字听写:“高山流水。”
范灵乐咬笔,绞尽脑汁,歪歪扭扭写下四个大字,佟暄凑近一看,鼻子差点没气歪。
就只有“山”和“水”能粗略写出来,到了那稍微有难度一点的,就给他在那儿画个圈。
“你说的,不会的字就画个圈嘛……”
她弱弱反驳,倒还觉着自己挺有理。
佟暄冷着脸,不去看她可怜巴巴的撒娇,沉声继续报道:“清风明月。”
范灵乐勾着头,又是一阵老实地写写画画,待她停笔,佟暄迫不及待将纸拨过来看:○风明月。
他一下梗住,气急道:“一到笔画多一点的字,你就不会了?!”
学习怎么这么能偷懒呢?
见他确乎是有点生气了,范灵乐乖觉地不回嘴,胳膊肘戳一戳他,带上哄人的语气:“笔画多的字,我也有会写的。”说着,提笔在纸上认真写写画画,再推到他面前,只见纸上工整的两个大字,板正生涩,却是一笔不错:佟暄。
眼睫一颤,他侧头,正对上小娘子乐咪咪的笑眼:“你看,你的名字我就会写。”见他似有动容,又垂下头,扯一扯他的袖口,“我偷偷练了好多遍的,你看,我其实也有认真学的。”
佟暄心里叹息。他知道,但凡是碰上与自己有关的事,她都会用上比旁的多几倍的心思。
她靠得近了,身上的淡香直往怀里钻,那么娇小的人儿,垂头窝进他怀中,佟暄一下子便没气了,揽过她的肩,低头去啄她的唇。
唇畔软嫩,口齿生津。她身上,真的是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他不爱。
范灵乐但觉得了个机会,可以钻空子摆脱今晚的课业,赶忙地双手揽住他的脖子,绵软身子去贴他。
佟暄岂能感受不到她那点小心思?摸上她的手腕想要掰下去,命令她重新坐好,可甫一触到她滑嫩的手腕内侧,一条小蛇便钻进了口中来,游鱼般调皮,追逐钩缠着他。
身子一紧,腹中一坠,佟暄实在没忍住,喘着粗气,将人一下子抱起,滚进了软衾锦被中。
桌子被带得晃动,油灯轻颤,毛笔连翻几下,“啪”地滚落在地,划出一绺绺墨印。
只听木床轻吟,合成一支缠绵的词调。
第47章情敌报道
毛笔依旧躺倒在地,灯火逐渐式微,清风明月越窗来,卷走了纸面上的“○风明月”。
人影朦朦胧胧,印在床帐上,是交颈鸳鸯,不舍分开。
事后餍足,两个人腻着一身薄汗,偏还要抱在一起。佟暄揽着怀中的人儿,肌肤相贴的亲密触感,叫他怎么也不舍撒手。
手指缓缓攀爬,有一搭没一搭地,沿着她的光裸的香肩打圈儿。
“别闹,痒。”范灵乐嬉笑两声,肩膀就要把他手顶开。
佟暄知她身上处处敏感,忽而心生一计,推开她起身,跨到床下,取来掉落在地的毛笔,又重新回了床上,将她掰过去,背朝上对着自己。
“你做什么?”范灵乐甚是不解,却也并未推拒,只安心趴着,等待他下一步的动作。
少女的背光滑洁白,似上好的丝绸,软缎般铺开,柔软的脊柱线一路向下,在末端又升起一段饱满的弧度,似半熟的桃儿,果香般清甜。
他忍不住,俯身在桃瓣儿上轻吻一口。
“呀!你做什么?!”她打了个颤,浑身激出层鸡皮疙瘩,小腿踢蹬着抗议。
“别动。”他握住她作乱的脚踝,手一伸,毛笔的末端落在她柔嫩的背上,一笔一划,提腕书写。
范灵乐感知到了背上的刮擦,有序而规整,他竟是在自己背上写了个字。
“什么字?”收笔后,他发问。
范灵乐面朝着枕头,眼珠子滴溜溜转,“是……’花‘?”
“不错,对了。”他终是笑了,又在她背上去比划下一个字。
就这样,佟暄发明了一种另类的听写方法,每晚,他就在她背上比划,叫她报出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