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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岳展来了,剩下的事自是不用陈江冉费心。他只嘱托她,赶紧回家,今夜的事对谁也不要说,她只需记得:她今晚没见过唐继业,跟往常一样,什么事都没发生。

之前截获那小贼身上的麻袋,刚好用来装这孙子了。他扛着麻袋就去西二胡同找章君屹,想让他帮忙处理尸体。对这等事他们锦衣卫比他专业多了。若是由他自己处理,处理不好露出马脚就不好了。

章君屹可没想到他刚躺下,岳展就来了。来就来吧,这人还忒客气~带着礼。原当是什么呢,他打开一看,登时惊出一头冷汗,你说大晚上的,他人在家中坐,尸体就从天上来。

夜深人静的时候来这么一遭,是想让他早死吗?吐槽归吐槽,能怎么办?过命的交情,自是义不容辞。

他也没含糊,接下了那麻袋,送走岳展后,自己就踏马驶进京郊的一处隐蔽庄子。此时已经是后半夜,庄子里干活的人都已经歇下了,周围安静无比。他径直去到一处熔炉房,将那尸体扔进熔炉内,直看着那麻袋化成一团灰烬才离去。

唐继业失踪后,家里人也找不到他,他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杳无音讯。老姜夫人靠不住,就亲自问陈江冉他失踪的那日他们没有见过面。

陈江冉听后就确定了她婆母一定在这件事里起码起了作用,不然不会问到她头上。她心里忍着恶心,面上自是不会承认。

侄儿也没跟她说具体哪一日去恐吓陈江冉,又见陈江冉说得义正言辞,也就打消了对她的怀疑。

她如今也不想追究了,因为她发现侄儿不见了,对她大有好处。这才没多久,侄媳妇就跑回娘家了,大哥大嫂拉扯着两个孙子也着实不易,她顺势说想过继一个,这边家大业大不能没有人继承不是。

大哥大嫂一听,心里自然愿意的不行,这样不仅能减轻他们养孩子的负担,孩子也有个好去处,更重要的,也是最打动他们的是妹妹掏出了两张一千两的银票。

就冲这个,立马应允了。当天老姜夫人就带着唐继业5岁的小儿子回了老宅。

岳展这段日子一直心神不宁,不是怕唐继业的尸首被找到,他对章君屹的业务能力还是认可的。

他是不放心陈江冉留在姜家,原当那是个暂时的容身之所,不想那老姜氏不仅抠搜而且骨子里还蔫坏。那事若是没有她的手笔,打死他都不信。不然怎么会这么巧,偏就是老姜氏提出让她让出千味楼,将孩子过继过来的当口。

他怎么能放心将她一直留在姜家,那老虔婆能卖她第一次,就会卖她第二次。如今还指着她赚钱就这样,他日若是生意不好了,指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他不能坐以待毙,眼见着江冉日日与虎谋皮。

这日夜里他又悄悄护送她归家的时候,就见她走着走着突然停了,回身说道,“岳大哥,你出来吧!我知道你在。”

岳展脚下步子一顿,踩着的瓦楞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见露了形迹,他从右边一间房顶上跳下来,落在离她五米开外的位置。

“你怎么知道我在?”岳展疑惑的问道。他施展轻功连章君屹这种武林高手都很难发现,更何况手无缚鸡之力的陈江冉。

“我一直都知道。易容术里面也讲呼吸法门。扮作少女、少妇、老妇人呼吸都是不一样的。易容要做到以假乱真,学的本事何止表面上那么简单。若是只如画脸这般容易,江湖上就不会人人疯抢《麻衣神相》了。”

原来如此,怪道她没有半点武功竟然能发现他的踪迹。若是于行能学得老圭的一半本事,起码性命无忧了。

想到一直跟踪在她身后,以为她不知,而她竟都知晓,他面上一红,连忙解释,怕她以为她是个偷窥狂,“夜里不安全,我怕有什么歹人。那天是我有事耽搁了,不然~不然~”不然不会让她受到那等流氓的骚扰。他如今是一刻也不敢大意了,就那一天有事耽搁了,叫她遭遇那样的不测,还好,幸好,她没有出事,一切都来得及。

“我不怪你,我怎会怪你呢,那天你是截获了个盗贼,将他扭送官府,所以才来迟了。”

他不由拧眉,她这么会知道这个?

她怎么会不知呢!发生了那样的事,第二天她在店里的时候就留意着那些食客讲着这两日都城发生的新鲜事。她听他们说黑衣判官昨夜里又在丰源街逮住个盗贼。那贼原是流窜在东南诸地的江洋大盗,在江湖上颇有些名堂,结果来都城第一晚就被黑衣判官给逮住了,真是大快人心!她听后脸上的笑意就怎么也挥之不去,她就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迟到。

“你一定惊讶为什么我知道,我知道的还多着哩,我知道你不仅保护我,还要守护着全城的百姓,因为你是黑衣判官。”

说着不待他回应,她分析道,“别急着否认,黑衣判官身量与你相仿,跟你一样善左手剑,都有一副狭义心肠,更何况那夜我见了你的打扮,与他们描述黑衣判官的打扮如出一辙。这么多相似的地方,你别告诉我,你不是。”

他看着她侃侃而谈,聪敏如她,猜到也正常,他没有否认,算是默认了。

但没想到的是,知道他的另一重身份,她反而说,“你以后不用保护我,若是遇到歹人,我可以自保,你该去保护更需要帮助的人。”

他一眼不错的望着她,漆黑的眸底,难掩炙热,“我相信你可以自保,可我不敢赌那万一的可能,因为我赌不起了。”

第224章 春晖图报他的眼神像一张巨大……

他的眼神像一张巨大的网,千丝万缕将她牢牢捆住,她被这炙热灼烫的仿佛要被吞噬殆尽。

无法再直视他灼灼的目光,就如无法直视她自己的内心一样。于是她错开他的眼神,不再看他。

她总是这样逃避他对她的感情,“你为什么不能正视我?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你明明对我是有感情的,为什么总是逃避?

你之前跟我说你现在就很好,不想改变什么。可你那婆母心术不正,姜家长久来看,非是能安身立命之地。都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姜家我是一定要帮你脱离的。”

“你莫要沾染这事。我婆母那人难缠的紧,没得污了你的名声,还葬送了前程。”一听他要做这个,她就无法镇定了,若是他带她脱离姜家,她不确定婆母会做出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来。

说起来,她并不恨婆母,只是有些寒心。到底姜家为她避过祸,婆母自己也是个苦命人,中年丧夫,晚年丧子,不心狠一点,早被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了。只是这心狠落在朝夕相处几年的人身上,到底让人心凉了。

岳展听后,忽的低头笑了起来,“你看,你还是关心我的。可我不仅要带你脱离姜家,还要娶你为妻。”

见不仅没有说服他,他还更加冥顽不灵了她不由气恼道,“疯了,我看你是疯了,你做什么赌上前程娶我这个寡妇?你就这么喜欢活在别人的风言风语里吗?”像他这样风光霁月的人,何必自染尘埃。

他直直的盯着她,认真回道,“江冉,名声确实很重要,但是它不能成为束缚我们的枷锁,我们是活我们自己的人生,不是活在别人眼里。为什么一定要活在世俗的眼里。若是因为要活在别人眼里,而耽误我们的一生,那我们的一生岂不是糟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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