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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10(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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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知罪孽深重,也想一死了之,奈何老天非不让我死,被个傻闺女救了。”

“等等,你说的傻闺女莫不是陈江冉?”岳展插话道。江冉可不就学了易容之术,他们用的东西都出奇的相似。由不得他不往那里想。

老圭也没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承认道,“是啊,她说你本事了得,原以为小姑娘没见过什么世面,夸大了,没想到所言非虚。还说你是她的恩人,救过她一命。

不然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不在你偷看樟木箱子的时候把你刺个窟窿?”说得岳展不由的浑身一颤,他是不是得感谢一下江冉,不然自己现在真不一定有命活。这老圭下手可狠着呢,自己后背到现在还麻着呢!

只听他又说道,“北地冬日极寒,年纪大了,受不得冻,听闺女说岳麓书院好风水,原想在此地逗留一段时间便走,许是我罪孽深重,佛祖罚我赎罪。竟让我碰到了先太子的遗孤—于行。”

“你怎么这么确定?”岳展不禁拧眉怀疑道。他心里仍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如果一旦是真的,那不止于行自身难保,所有人都会被卷入旋涡之中。

“当年先太子仙逝后,我为了验证是不是因为我的药毒死的,偷偷潜进过皇陵,我当时还验过太子妃的棺椁,怕她也是着了我师弟的道,你猜我查到了什么?”他定定的看向岳展,岳展心跳如鼓,感觉自己快不会呼吸了。

“什么?”

“先太子确实被我的药毒死的,这个在我的意料之内,不过太子妃,并不是她胎死腹中,实际上她生下了孩子,而且她是窒息而死。”

等等,窒息而死?是谁谋害了太子妃?

岳展的脑子嗡嗡作响,他听到了什么皇室秘辛,这些秘辛够他死几次的吧!这老圭莫不是要拉他一起下地狱?

只听老圭继续说道,“我查验还发现,太子妃应是在棺椁里诞下的麟儿,因为她身下还有紫河车,到底是谁抱走了孩子,我就不得而知了。太子妃的孩子若是健在,应该与于行一般大。最后让我确定的是于行的面相。”

“面相?”

“你当为什么《麻衣神相》江湖人为什么群起而争之?那是因为面相上都带着答案。

我观于行面相,他不仅与先太子生得一模一样,而且也是君王之相,但是亦有早夭之相。

无论长相、面相、生辰都能对上,而且太子妃确实诞下过一个孩子,你说他不是先太子遗孤,谁是?”

第210章 宗祠庆典岳展低头沉默不语,……

岳展低头沉默不语,对方继续道,“我见他时,从面线相上给他推出他有两次劫难,一劫已化去,另一劫还没有渡。只有渡过另一劫,才能顺遂一生。他虽有君王之相,但是命相一直在变,正合了他的际遇,如今晦暗不清。

我们二人可以说是殊途同归,都是为了让于行活下去,好好活下去。

我教他的全是保命的本事。毕竟谁上位,若是知道他的存在,第一个都要先弄死他才安心。

就看你能为他争命吗?争来可以光明正大活在日光下的命。”

争命?只有爬上那个位置才能争来这命。他不由苦笑,

“您太高看我了,我现在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一只脚刚迈进官场,看都没看明白呢,如何将他辅佐到权力的最高处?”

“哎~年轻人,莫要妄自菲薄。如今一跃过龙门,当此青云得路。我观你官禄宫丰隆平满,光润开宽,将来不止官运亨通。

你的眼神锐利,神气暗藏于眼内。《麻衣神相》有言:黑白分明精神强,波长眼大气神藏。如此富贵非小可,竟能受禄辅明皇。你有辅佐明君之相,将来能辅君王,镇群臣,平天下。你这样的人才若是生于王朝末年,你为官可为王朝续命。”

李圭见对方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沾沾自喜,若是眼前换成任何一个人,听到相面大师这样说,早就喜笑颜开、眉飞色舞了,他听完反而很平静。见此,他不由心里暗赞,是个沉稳持重的,比那些浸淫官场的老油条都能沉得住气。

岳展为什么没有因为他说有辅君之相而沾沾自喜,首先面相这东西跟玄学一样,不一定准,即便准也不是一成不变的。而且干涉仕途的种种又太多。更重要的是老圭不懂他,封侯拜相,位极人臣从来都不是他的人生追求。

他最想的是在这一世,有父母亲人陪伴,有伉俪携手同行,有至交好友闲时相约小酌,就无悔无憾了。这些看似微小的幸福都是上一世的他求之不得的,他要的就是这些。即便考中状元后,追求也从未变过。而他拼命成就自己也只是为了有一个安身立命的身份,让家人有所依靠。原以为考中状元以后,就完成了人生目标了。

谁曾想~谁曾想~于行身世出现了变故,他不可能抛弃于行。当年第一眼见到于行的可怜样,他就想到了前世的自己。他比前世的自己还可怜,弱小无依。他那时还有系统,于行有什么。

他更不可能让家人陷入危险之中,所以他别无退路,谁想破坏他这一世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那他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他默然了良久,才闷声道,“我不是吃大饼长大的,那些大饼不要给我画了,都是成年人了,望梅不能止渴,画饼不能充饥。咱们就说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李圭不想岳展竟然这样回他,被他说的话噎了半死,见他不信,“你还别不信,我说的是真的,想当年,想找我相面的人能围着都城东城一圈。我还不给相呢,有钱都不好使。”他平生别的都能宠辱不惊,唯一不能淡定的是别人对他业务的怀疑。

“无关信与不信,我从来求的只是家人平安喜乐。功名利禄于我如浮云。现在我关心的是如何保障我家人的安危。”岳展见他吹胡子瞪眼也解释道。

李圭这才回到正题,“下一步怎么做,端看你想于行以后过什么样的人生了,是跟老鼠一样过东躲西藏的一生,还是让他光明正大的活在日光下。”

若是一生都藏住了,于行那么聪明伶俐,难道要让他一辈子活得跟只老鼠一样,藏头露尾见不得光吗?他有什么错,生为天潢贵胄,从生下来就没享一点皇家的福,就该接受老鼠一般暗无天日的命运?

“当然是后者”。岳展回答的斩钉截铁。

李圭听到他这样回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随即面色凝重的说道,

“于行的身世现在你我清楚,但是我们拿不出证据,光凭他与先太子肖似,我们冒然将他现于人前,言臣只一句皇嗣承袭兹事体大,不容有失,就会让于行立身不正,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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