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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拉起一旁岳欣儿的手,感激的说道,
“今天真的多亏了妹妹,都没来得及说说声谢谢呢。”可真是难为她了,一个姑娘家还没有出嫁就经历这种阵仗,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对成婚抗拒呢。
“嫂嫂,我当不得你的谢,要不是我谁也没说一声就出去了,你发动的时候也不会没人在身边,我现在想想都都后怕。”
“这怎么能怪你呢?我自己不是也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发动?就连稳婆昨儿来看了也说还得等两天呢!”
看两人的对话不似作假,众人这才相信真的是欣姐儿给芳舒接生的,林氏先按耐不住问道,“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接生了?”
“娘,大姐生小满的时候我不就在产房里吗?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稳婆的话我记得清清楚楚。”
是了,大姐儿生产的时候可不就是在娘家生的,她生子又艰难,几个女儿都在产房里守过,当时她还让他们姐儿几个出去别添乱呢,奈何这几个倔种担心姐姐都不出去,这才从头到尾将生产过程知道了个全乎。
林氏听到这里赶紧双手合十,默念道,真是阿弥陀佛,菩萨保佑,谢天谢地,对了还要谢谢当年的谢自己,感谢当年她忙的晕头转向,没空搭理女儿,没把欣姐儿他们轰出产房去,这才让她偷了师…
一家人先是庆幸,后又围着小宝贝喜爱的不行。
洗三的时候,亲家也赶来了。一个新生命的到来对一个家庭来说是最幸福的事,众人欢聚一堂,热热闹闹的给宝宝办了个隆重的洗三礼。
洗三礼上也顺势定下了宝宝的名字,小名叫囡囡,大名岳明珠。从这个名字上就能看出家人对她的爱,必会像明珠一样珍之重之。
李芳舒的父母原还怕女儿没给亲家生个男孙会被亲家轻视,毕竟她女儿嫁的是又是长子,这来了一看,亲家安排了这么隆重的洗三宴,并不是那重男轻女的,是个仁义的人家,也就放下心来。
囡囡的出生吸引了全家人的目光,一家人忙得团团转,尤其是这对新手父母的业务不太熟练,这就需要长辈多多看顾了。这几天岳知语跟林氏忙得要原地起飞。
原来孙女没生的时候家里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岳展身上,险些让他招架不住,这娇娇软软的孙女在手,早把岳展的院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这原来县试就是吊车尾考进去的,府试能中已经是吃了狗屎运,这来能参加院试算是祖宗保佑,祖坟冒青烟了,其实他们心里对他这次院试通过压根就没抱什么希望。
岳知语的父亲考了一辈子,一辈子都没有翻过院试这座大山。若是岳展一下子考过去了,那他爹努力了一辈子岂不成了个笑话?岳知语的名字里知语其实是他的字,他的本名叫岳秀,不过时人一般称呼字而已。
岳秀,岳秀,可想而知他爹对秀才的执着,这份执着也影响了他,他爹考秀才这件事贯穿了他整个童年、少年和中年。他对考秀才这件事天然的觉得考中秀才是极难极难的事,难于上青天。
他儿子比起他爹的努力程度来说,那就是个赤裸裸的懒汉。考中童生已经让他在庄里找回了面子,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心满意足,此生圆满了。
他可不会让儿子学老子,死磕科举。考个几次不中咱就去私塾当个坐馆先生,教教小童开蒙,有一份养家糊口的营生,再娶个美娇娘,闲时邀三五好友小酌一杯,此生足矣!
岳展并不知道他爹已经将他以后的人生规划好了,他此刻正在练习文章,明天就要去考试了,他要写篇文章练习练习手感,不能生疏了。现在没人来打扰他了,倒也不是不打扰他,而是家里人现在都在照顾小宝宝,没空搭理他。这个场景真是似曾相识,当年他考岳麓书院的时候正赶上他大姐刚生了小满,一家子忙得鸡飞狗跳,哪里顾得上他。
这次他要参加院试,全家人的关注点都在自己身上,弄得他都紧张兮兮的了。现下好了,囡囡出生了,吸引了这些火力,让他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可以轻装上阵。
他的考篮都已经收拾好了,明儿一早的马车也已经预备下了。院试考试不同于乡试要在贡院里待九天六夜,只需要考三天,而这三天里每日交完卷就能归家,只需要带一餐干粮。林氏以前给公爹预备这个经验颇丰,所以岳展考试准备的干粮明儿一早出门的时候林氏会给他放到考篮里。
越临近考试他反而不紧张了,晚上吃过晚饭,回到房间他的房间里就熄了灯。这些年家里人都习惯了他早睡晚起。岳知语还跟林氏吐槽他儿子的好心态呢,这明天就要考试了,天色尚早竟然还能睡得着。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懒儿子此刻正在系统卖大力呢!
虽然明天就要考院试,岳展依然在系统里挥汗如雨的训练,这些年不管遇到什么考试,不管到了什么节日,三百六十五天,没有哪一日的训练是落下的。完成今天的训练任务他才能享受美好的睡眠时光。
等他结束训练以后,出系统的时候,下意识的看了系统上的数字88,哟竟然涨了1分,系统好大方。他看着自己努力了大半年的成果,虽然涨的不多,但是这个数字还挺吉利的,希望明天好运吧!
第68章 院试寅时一到岳展就准时起床……
寅时一到岳展就准时起床,今儿是他参加院试考试的日子,可不能迟到了,虽说哥哥家离着考场并不远,但是时间准备的充足点总比着急忙慌的走好。
等他收拾好推门出去才发现外面竟然下起了雪,看着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这雪下得可不小,看样子昨晚后半夜就开始下了。
现在是刚出正月,这料峭二月春,还泛着彻骨冷寒意。寒风一遍遍侵袭着光秃秃的树梢,房檐下多年不见的冰凌偶尔也探出了头…
一阵寒风吹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昨儿个还是个艳阳天,今儿个就飘起来鹅毛大雪,这个天气去参加院试考试,真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长…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自己运气好,赶上了呢,冷又不是只有自己一个人冷,大家都冷。他先去厨房吃早食。林氏起了个大早做了热气腾腾的羊肉汤,岳展泡了漠吃了足有两大海碗,若是平时他还能喝下两碗羊肉汤,但是今天要考一天,他要是喝的满肚子汤,光出恭就好几趟,这来来回回的多浪费时间,但今天天太冷了,不喝一点暖暖身子,一会儿就冻透了。
吃饱饭,准备走的时候他发现哥哥竟然早已在马车上等候多时了。
“哥,你怎么在这?”
“我送你去赶考呀!”
“你不用送我,再说咱爹昨儿个不是说要送我吗?”
岳嘉年一听弟弟提到爹,那脸色就跟便秘一样,忍不住吐槽道,“咱爹还在睡着哩,让我叫他起床,我叫都叫不起,昨晚还跟娘说你心态好,我看全家咱爹心态最好!”
岳展面上一副了然,他爹从来都是懒撒惯了的,县试陪考那次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院试陪考任务交到他手里可不就是小鸡交给黄鼠狼,不是可托的~
“哥你别送我了,又不远,再说家里大嫂跟囡囡还需要你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