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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药撇开脸,不敢去碰那一滴泪,“对着我哭什么?”
玉霖抿了抿嘴唇,“我本来想用一个典故,来向你道谢,但一时之间,我倒想不到合适的……”
“不用想了。”
张药收拾好玉霖的毒伤,抽下原本扎在玉霖手臂上的发带,反手绑回髻上。
“你想出来了,我也听不懂。”
“张药,梁京城内,我不敢向任何一个男子求助,除了你。”
“为什么?”
“因为……”
“因为我不想生儿育女建祠堂,我只想死,对吧。”
对啊。
张药的这句话,玉霖真的无法否认。
“行。”
“行……什么?”
“没什么。”
张药丢掉见底的瓷瓶,平道:“我认了。”
瓷瓶滚向登闻鼓前,被迎面而来的李寒舟踩死。
李寒舟立在登闻鼓前,小心地朝鼓后问道:“指挥使,玉姑娘……没事了吧。”
张药站起身道:“没事了。”
“那便好,那个……余恩……他有话要禀。”
“好。”
张药低头,看向玉霖:“李寒舟会亲自护送你回去,我去办我的差了。”
玉霖撑着地面,艰难地坐直身子,“不要在陛下面前,抹了我的功绩,我要自己,上殿受赏。”
“你身上有毒伤,你……”
“求你。”
登闻鼓下,她拉住了张药的衣袖。
想起她说她不懂男女之事,张药想死。
第52章白银阵我唤她玉霖,她就是玉霖。……
“拖走……”
话虽如此说,张药却根本不敢从玉霖的手中,真正抽拉出自己的衣袖,只能半伸着手臂看向李寒舟:“李寒舟,过来把她给我拖走。”
李寒舟几乎怀疑,张药在说这句话的时候顺便对自己翻了个白眼。
张药低头又扫了一眼玉霖的手指,压低声音道:“放开我。”
玉霖没有吭声。
张药抿了抿嘴唇,心中暗生无奈。
杜领若说过,他是一个五感具亡,冰塑一般的人,但他这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脾气。他对谁都一个样子,该打打,该杀杀,从不为任何人起心动念。
但现下,他有一点生气。
“你能不能不作死?”他问玉霖。
李寒舟已经走到了玉霖身后,眼见张药的衣袖还被玉霖牵拉着,张药就像给自己下了禁制一样,一动不动。
张药说的是“拖走”,可李寒舟分明觉得,他要真敢上手拖拽,张药当场就能他骂个狗血淋头。
于是,权衡之下,他唤了张药一声:“指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