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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认真地说:
“不是蓝波说的那些,我知道那是同一个人,但她的行为和之前不一样……她更像是,最开始来到彭格列的胡桃,那个还被艾斯托拉涅欧影响的时期。”
沢田心里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和我们国中时期遇到的是不完全一样,记忆对她产生了影响,她目前只想起来艾斯托拉涅欧,对于一个只有半年记忆的人来说,这些记忆太片面了,会影响到她的思维。”
狱寺露出不忍的表情,在第一个时间线,也就是森胡桃被沢田纲吉养大的时间里,他同意也担任着森胡桃的补课老师和伙伴,十年后成熟的他对胡桃有深刻的伙伴情和守护欲。
他不希望她被烦恼困扰,而是能回到国中时无忧无虑的样子。
但只记起了伤害,不记得沢田纲吉拯救她部分的森胡桃很难办到这一点。
看到狱寺的表情,沢田拍拍他的肩膀:
“只要我们多陪陪她,呆在她身边,一定可以让她记起别的。”
狱寺也打起精神:“是,十代目!”
*
新复苏的记忆本应该让我再苦恼一阵子。
但马上我就无暇顾及自己,而是被吵闹的彭格列家族占据了注意力。
家族对我来说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他们都被以超越金钱和权力的东西绑定在一起,这让我很好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被他们拉着一起行动。
在没认识到家族的“与有荣焉”之前,我先一步认识到了“近墨则黑”。
或者说,羞耻心。
因为他们突然来袭,缺乏了基本的生活物资,所以我们去了伊藤洋华堂购物。
逛商场对我而言是初体验,这实在是太充满日常的气质了。
在之前我从来没有为自己的衣服而发愁过,基本上每天醒来就会有部下给我送来合适的衣服,口袋里面塞着支票和弹匣,有时候还有首领给的密件。
中原中也曾评价我:
“你的消费观实在是太奇怪了,为什么会为了那些没所谓的东西花那么多钱?钱可不是树上长出来的。”
他指的是我买的老式步枪,习惯以异能为武器的他当然不懂我对枪械的热爱。
虽然他们没有现代步枪好用,但我还是喜欢收藏。
“钱当然不是树上长出来的,明明长在衣服的口袋里。”我理直气壮地回答道。
“……”
他无语:“你比太宰治的回答还离谱。”
“他说了什么?”
中也无语:“他说钱是纸,纸当然是从树上长出来的。”
这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们会形成这种扭曲的价值观也是正常的吧,金钱在港口里已经只是一个流水上的数字而已,根本没有实感。
起码,我不觉得买高档红酒比买苏打水还顺手的中原中也有资格说我。
走在商场里,这群人毫无自己外貌显眼的自觉,肆无忌惮地跑来跑去,不断和导购打招呼。
蓝波这家伙在意大利也算养尊处优吧,俨然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这是什么!?我要送给‘妈妈’!”
“哇这个太傻了吧,带回去给一平!”
狱寺和山本光是站着就足够吸引眼球,已经有蠢蠢欲动的小姑娘向他们要电话号码了。
我拉着沢田,让他弯下腰:
“……他们几个好丢脸啊,我们可以假装不认识吗?”
沢田无奈地对我笑:
“他们因为工作原因已经很久没有来日本了,难得回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