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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关注和土屋聊天的北信介看过去,随即叫挂了一手臂的霜稍微顿了顿。
虽然刚刚起就觉得喷雾的响声太久了,周围的白雾也太多……没有想到是这样的。
慌张之下手不择路的金岛砰一下止手,“不喷了不喷了。”
土屋也才看见满手臂的霜。
……光顾着在意和北信介说话时叫他难受的暴露感,心理抵抗感忽视了体感。
…………唯一靠谱的赤苇佑和赛委会一起去找医生了。
金岛不再捧着他的手喷雾,土屋正要把手收回来,把犹如在冰箱里冻了一小时的生肉解冻。
另一只手横过来握住了他手腕以下的位置。
那只手体温很高,不知道是自己喷了太久氯乙烷还是对方刚刚运动过的缘故。
温差太大,反而有点刺刺的知觉。
但是冰凉的小臂也正因为这热源恢复知觉。
热源没有碰到手腕,只是手腕下大概小臂的位置。
北信介把另一只手托住土屋手背,另一只手捂住挂了霜的小臂。
他侧头问宫治:“帮我把包里的湿巾拿来,绿色的,无酒精的那款。”
“我也有无酒精的湿巾,拿我的吧。”
看表情是觉得翻队长的包麻烦,宫治两手插兜,往稻荷崎的半场走。
处理过土屋的手臂,北信介松开手,把纸巾团在手心,给赶过来的赛委会急救员让路。
“我们走了。”他对被团团围住的土屋说,“队内急救意识的教学也很重要,作为主将和未来的队长,不要掉以轻心。”
“……”
北信介走的时候,苹果缓缓飘下来:[我还以为你会对他说:‘你在教我做事!’呢……]
土屋从微愣中回神,无语:[我在你眼中就是这个形象吗?]
[差不多啦……]
再次开场的时候,周围因短暂的骚动造成的议论纷纷逐渐压低了下去。
土屋理查德并没有去医务室,仍然留在场上,第三局也依旧是作为二传站位。
虽然从手伤乌龙到处理完毕,也只不过花了额外五分钟的时间,但是土屋站在场上的时候,刚刚那种焦躁到乱了心脏的节拍已经不再奏响了。
心脏和血管的鼓动很平静。
直到如今依旧没有看穿稻荷崎新队形的弱点,比赛的局势和站位和队形也和上一把后期输的一塌糊涂的模式没有区别。
甚至因为顺势隐瞒下来,接下来不得不采用左手进攻。
但是,感觉心情很平静。
为什么呢,好像不再有[这局可能会输,必须做点超越过去的举动]的焦躁感了。
苹果在意识里也不像是疯狗一条在后面追……
——【没错,在土屋的高压力潜意识中,掌握了科技和生死决定的苹果的催促在特定场合会化形成一只嗷嗷叫唤的京巴狗】
是宫泽高这边发球,赤苇佑的发球和年初简直是天差地别的进步。
场中十一个人,因为这球都同时活动起来。
心情很平静。
在跑的时候,因为过了两局,所以濒竭的呼吸比往常幅度大。
非常平静,视野也广了。
向前跑的时候,稻荷崎的前排立刻整队直接扑上来。
这是为了避免自己再像前两局一样直接提速到双方都受不了的鱼死网破的境地。
土屋跑到右翼,又立刻追到左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