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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三两句话，把司徒先生气的面皮发红，说不出话来。

nbsp;nbsp;nbsp;nbsp;但话也没错，确实如此。

nbsp;nbsp;nbsp;nbsp;文先生上前，一把扶住司徒先生，对于怀鹤和归雪间两人使眼色，让他们快走。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看到司徒先生这副模样，心有愧疚，司徒先生年纪也不轻了，不会气晕过去了吧？

nbsp;nbsp;nbsp;nbsp;但转念一想，修仙之人不会这么脆弱，不用太过担心，又拽了一下于怀鹤，准备溜了。

nbsp;nbsp;nbsp;nbsp;周围的学生都在讨论，其中有被司徒先生棒打鸳鸯，一直心存不满的，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nbsp;nbsp;nbsp;nbsp;“两位师弟的年纪加在一块还没有司徒先生的零头，却将司徒先生辩得哑口无言，实在是高明。”

nbsp;nbsp;nbsp;nbsp;一个人默默道：“那不是因为他们两人拿下了书院大比的第一，司徒先生才无话可说。”

nbsp;nbsp;nbsp;nbsp;又一人愤愤道：“痛快痛快！可惜佘妹没来，否则叫她也看看这铁面司徒的窘迫。”

nbsp;nbsp;nbsp;nbsp;身后是别风愁近乎死亡的眼神，归雪间不敢回头。

nbsp;nbsp;nbsp;nbsp;他拉着于怀鹤，想要偷偷离开，但众目睽睽之下，根本做不到。

nbsp;nbsp;nbsp;nbsp;于是，变成了两个人手牵着手，在众人的注视中穿过人群，赶紧溜了。

nbsp;nbsp;nbsp;nbsp;回去的一路上，归雪间都心不在焉，心思还丢在不久之前，他们就那么……将婚约公之于众，太不可思议了。

nbsp;nbsp;nbsp;nbsp;幸好有于怀鹤握着归雪间的手，才不用担心不小心摔倒或是走错路。

nbsp;nbsp;nbsp;nbsp;在又一次挽救差点撞树的自己后，归雪间觉得于怀鹤好像挠了一下自己的掌心，又好像没有，只是他的错觉。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回过神，只觉得于怀鹤的体温不是冷的，和自己的差不多。

nbsp;nbsp;nbsp;nbsp;热度好像从自己传递到了这个人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他的呼吸很轻，慢慢地问：“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nbsp;nbsp;nbsp;nbsp;一路上，归雪间想了很多，一切都有迹可循。

nbsp;nbsp;nbsp;nbsp;多卷阁的第一早已被于怀鹤拿下，但他一直隐藏姓名，不久前才公开了排名，虽然早有预料，但还是引得来往之人惊叹一番。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在不断加重筹码，而拿到书院大比的第一，让书院这项规定的依据荡然无存。

nbsp;nbsp;nbsp;nbsp;就算没有这位杜城主，于怀鹤也会在今日公开婚约。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停下脚步，偏过头，凝视着归雪间，“嗯”了一声。

nbsp;nbsp;nbsp;nbsp;他漫不经心道：“我准备了很长时间。”

nbsp;nbsp;nbsp;nbsp;如果是别人，还可能是夸大其词，但于怀鹤这么说，必然是准备得时间很长，很充分，保证万无一失。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半垂着眼，他的眸色漆黑，比往常都要深，但映着春天午后的日光，又莫名地显得很鲜亮。

nbsp;nbsp;nbsp;nbsp;他说：“因为我喜欢你，想要光明正大和你在一起。”

nbsp;nbsp;nbsp;nbsp;龙傲天就是这样的人，他讨厌那些风言风语的猜测，他想要做的事，他喜欢的人，无论前路有多少困难，他都会想办法克服。

nbsp;nbsp;nbsp;nbsp;而似乎想和归雪间在一起是他最想要做的事，别的都可以排在后面，所以付出很多时间，精力，不再像前世那样低调行事，直到二十多岁才一鸣惊人。

nbsp;nbsp;nbsp;nbsp;听到这句话时，归雪间愣住了。

nbsp;nbsp;nbsp;nbsp;春日的暖风从他的发隙间穿过，将归雪间的发丝吹得如云一般摇荡，他的思绪好像也要随之飘走了。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说喜欢自己。

nbsp;nbsp;nbsp;nbsp;而自己也喜欢这个人。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反应慢的过分，好像需要很多很多时间才能明白这句话，他的睫毛眨也不眨，就这么看着于怀鹤。

nbsp;nbsp;nbsp;nbsp;于怀鹤安静而耐心地等待着。

nbsp;nbsp;nbsp;nbsp;归雪间的呼吸一滞，他的目光迟疑，慢吞吞地说：“于怀鹤，我们的婚约……”

nbsp;nbsp;nbsp;nbsp;在表白自己的心意前，他有需要坦白的事。

nbsp;nbsp;nbsp;nbsp;——他们两人之间的婚约早已不复存在。

nbsp;nbsp;nbsp;nbsp;其实当时没想太多，归雪间才重生回来，前世的经历历历在目，太过可怕，他只是想活下去，隐瞒的目的是为了让于怀鹤救出自己。但从很早之前，归雪间就知道于怀鹤不会离开自己，不会抛下自己，却还是没有说。

nbsp;nbsp;nbsp;nbsp;喜欢的本能让归雪间不愿割舍掉和于怀鹤之间的牵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