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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给少年打着灯笼的,正是卢家老祖宗身边的佘妈妈,已服侍了老祖宗几十年。

纵使这些年,她早已随着老祖宗吃斋念佛、不过问内宅中事,但阿柿的事落到了她的眼中,便如同落进了老祖宗的眼,是绝对再也瞒不过了。

陆云门也知道,阿柿这样露面,并不稳妥。

可在看到她跑来的那一刻,少年便连耳边佘妈妈的声音都听不清了。

烛火分明就燎在他的身旁,可踏着月色奔来、闪动着雪光的小娘子却全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他从没想过,她会跑出来接他。

几乎是在被她抱住的那个瞬间,小郎君就不自觉地笑了,眼中欢情荧荧,盛若星河,看得于管家心中五味杂陈。

但见少年如此欢喜,于管家最终便也只剩高兴。他大步向前,将阿柿挡在身后,同佘妈妈大声拜会。待世子同佘妈妈道别、带着阿柿走回院子后,他又接过那柄灯笼,亲自送佘妈妈出园。

这一路上,两人自然话语不断。话头转来转去,就不经意般地转到了阿柿的身上。

可于管家提起她时,仍是说得铁板钉钉,只道是买来养猫的侍女,将猫照料得很好。

既然说了是养猫的侍女,那便就是养猫的侍女了。佘妈妈心领神会,此时便也只提猫,笑着道老祖宗原还担心小郎君长常年独自在外、难免孤寂,如今有猫伴着,说不准倒是桩好事。

两人这般说着,越走越远。

而小楼中,小娘子已经将手伸进了少年的裘衣里,贴着他挺拔的后背,寒意直透过他的衣衫。

少年自然便如她心愿地问了:“手怎么这样冷?”

小娘子立马娇娇地邀功道:“我一直在秋千上等你。从天亮等到天黑,觉也没睡,饭也没吃。”

她在少年怀中扬起脸:“陆小郎君一会儿同我一起吃吗?”

少年已经吃过了。

但对上阿柿期待的目光,他仍是应了声“好”。

小娘子听后很满意,松开抱着他的手,然后便用力仰起小巧的脸,向他展开双臂,要他帮她脱掉外面厚重的狐裘。

小郎君已经能很熟练地照顾她了。

他低垂下秀致的眉眼,轻轻解开了她裘服的系带。

可正当他要走到她的身后为她宽衣时,小娘子被白狐裘毛挡住的颈侧雪肌上,露出了一抹刺眼的红。

少年白玉般的指尖一顿,目光直直落在了那里。

小娘子的脖颈上的确留了伤。

是卢梧枝将那条翠绿蛇坚硬的蛇头不断抵到她颈间时弄出来的。

她从他院子回来后,换裙衫时便留意到了,还轻轻地洗拭遮掩了一番。

但她的皮肤实在太过娇嫩,过了这样久,那处磨痕不仅没有消,反而更大更殷红了,掩都掩不住,还是撞进了小郎君的眼中。

小郡主猜到了缘故,但仍一脸奇怪地问向少年:“陆小郎君在看什么?”

少年垂下眼睛:“我去为你拿铜镜。”

对着陆云门端来的铜镜,小娘子先是露出了回想的样子,随后恍然大悟般地向小郎君告状:“我去抓鱼,却被鱼给打了。”

她把一直缩在裘服袖中的雪白手心摊开给少年,露出了那道去抓蛇尾时被磨出的伤。

“它的尾巴打了我的脖子,身上的鳞还刮疼了的我的手,但最后,我还是把它丢到了岸上,让大鸟把它吃光了。”

少年见过许多伤。

几乎只用了一眼,他就看了出来,那道伤,并不似抓鱼时被鱼鳞刮划而成。

他喉间几度滚动,最终却选择了缄默。

在小心地将她的白狐裘脱下后,他安静地去取了清水和药粉,同小娘子坐到榻间,轻而细致地为她的手心上药。

净手,撒药,又用干净的布将伤口裹好。

知道自己没有瞒过去的小郡主,看着坐在她身旁、明净美好到不像话的济楚少年,占有的欲望便又盛了起来。

“我饿了……”

轻软地说着,她柔柔起了身,趴跪着骑坐到端挺坐着的少年身上,用含咬到湿润的唇,难耐地碰了碰少年冰凉的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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