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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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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妹和谁家结亲,谢勋并不在意,可三婶为着这事儿烦扰到云瑶,他就不能不过问了。

吕蒙仍在不遗余力地表忠心:“我那弟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结亲,其实更好,大人你们家是避灾了。”

谢勋依然冷淡:“可我的家人并不知道你弟弟什么品行。”

“这事儿好办,大人您就放心,包在我身上了。”吕蒙拍胸脯保证。

他早就看自己这个不着调的弟弟不顺眼很久了。

这一觉,云瑶睡得异常的沉,直到日上三竿才拖拖拉拉地起身,好在,没人扰她。

谢勋出府之前特意去了趟老夫人那里,道自己夜里喝高了,闹云瑶闹得凶,人要是起不来,全赖自己。

老夫人哪里听不出来,一把老脸臊得,直将孙儿往外赶:“没得用的东西,喝了酒还敢闹,老大夫如何说的,想要孩子,更该修身戒酒,你却肆意妄为,你可不是宠她,而是害她。西街那个王员外家,听说没,就是平日酗酒成性,几个小妾生的孩子都有问题,不是傻就是残,你可当点心吧。”

一说就喋喋不休,没个完了。

谢勋好脾气地听训,直到绷不住了,才告饶:“我这快要赶不上了,祖母要训,待我回了,任你说个够。”

祖孙俩这一出,谢勋没打算瞒着,于是传起来也快,似野草般蔓延至各院落。

二夫人正巧跟三夫人在一处,原本兴致不错,可听闻慈安堂那边的动静后,整张脸又瞬间垮了下来:“你瞧瞧,亏得我们还在为他们操心,生怕他们才新婚就闹别扭,原来啊,是我们自作多情了,她多厉害啊,不高兴了,就把人赶到客房,爷们儿还得耍耍酒疯才能近身。”

吴氏的论调让马氏讶然,这男人耍酒疯怎么还怪到女人身上了。

但马氏如今孤立无援,得罪不起这个小心眼的妯娌,也只能含混地应着声,心不在焉地附和吴氏,不给自己找事。

“可男人再宠又如何,这女人啊,肚子争气才是硬道理,她如今年轻,花一样的年纪,男人贪鲜嘛,再过个几年,等男人腻了,又没个子嗣傍身,有得哭的。”吴氏越说越起劲。

马氏抬眼皮看了她一眼,起码人家也得过宠,哪像咱们,嫁进侯府,男人屋里就已经有通房了。

尽管对云瑶有怨,但有一说一,在这点上马氏没法子认同吴氏。

吴氏吐槽了一通,见马氏反应不大,又来怂恿她:“你不是要去白云观祈福吗?我倒觉得她更该去,不然等到我这小儿媳也传出喜了,只剩她一人孤零零的,那得多丢脸。”

不提还好,一提这茬,马氏更闹心:“快别说了,我要真有那大的面子就好了。”

“傻子,别人不给你面子,你就自己去争啊,你是长辈,理全在你这里,你又怕个什么。”吴氏叽里呱啦地一通说,马氏更觉烦闷,讷讷低着头,当自己是呆子,再也不愿吱声。

这边听涛苑内,云瑶睡了个饱觉,再起来,精神好了不少,不似大婚那夜疼上许久,这一回,洗漱过后,整个人倒是清爽了不少。

一方香炉,一盘篆香,馥馥云烟自鸭嘴炉口中徐徐吐出,云瑶倚在铺了紫云厚缎子的湘妃榻上,吃过食后便昏昏欲睡,看天不是天,看地不是地,看外头那棵满树金黄的银杏,更添一丝伤春悲秋之感。

冬日还是快些来吧,她只顾着御寒,就没心思悲秋了。

“小姐,小姐!您看谁来了!”忽而,连翘喜滋滋地冲进屋,身后还跟了个人。

“谁来我也不见!”云瑶想也没想便道。

来人更是啧的一声:“这嫁了人就是不一样了,当了少奶奶,派头更大了。”

这声音熟悉得不可思议,云瑶身形蓦地一僵,一下猛地坐起,期期艾艾地望着绕过座屏向她走来的女子,恍然如梦。

乔雁到了榻边,示意云瑶往里挪挪,她一屁股坐了上去。

云瑶呆呆愣愣地依言行事,话也不利索了:“你,你那后娘还真放了你,还是有别的主意?”

瞧着好友呆呆的样子,乔雁噗嗤一笑:“安啦,她是真不敢,毕竟南安郡主亲自上门,邀我出去游玩,她还想讨好长公主,又怎么敢拒。”

南安郡主?云瑶顿时回神,更为不解:“你何时跟她好上了?她又为何特意上门找你玩,她难道不知宫里的意思?”

“许是看我可怜吧,不是我,那她也有可能嫁去柔然,不过现在好了,危机解除,我们都不必去那鬼地方受苦了。”乔雁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

云瑶更不懂了:“什么意思?”

乔雁也讶异了:“你父亲是首辅,宫里有何消息,都避不开他,你难道还不知道?”

云瑶脑子更晕了:“我知道什么?我的好姐姐,你就快说罢,别卖关子了。”

见云瑶是真的懵,乔雅虽然纳闷,但也未做隐瞒,一力告知:“柔然那边内乱,大王子的部分支持者倒戈,目前形势不明,和亲这事儿,怕是要作罢。”

“当真?”云瑶双目一亮,可算有件大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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