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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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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宁氏在江州府,积累下来的利,他们才要子子孙孙来偿还。

串子他们将地中的草大致拔完了,一行人经过了山上的惊吓,都没了精力说话,道别后各自离去。

上了马车,宁毓闵靠在车壁上,按着自己的胳膊,道:「这一天明明没做甚,腿脚都酸得很。小七,你可还好,回去后喝一碗热汤,早些歇息。」

「二哥,我没事。」宁毓承抬了抬腿脚,让宁毓闵放心,问道:「二哥,你可知道,九叔究竟犯了何事被逐出族?」

「我也不大清楚,只听说九叔读书不认真,常与那些爱空谈之流来往。」宁毓闵警惕张望,压低声音道:「我听说,祖父辞官之事,与九叔有些干系。」

宁毓承哦了声,宁九犯下的事,只怕不小。

「二哥,我们府上向佃农收几成租?」宁毓承问道。

「租子的事情是大伯父在管,我听阿娘抱怨过,好似看年成,荒年收得少一些,丰年也不加租,大致在五成左右。阿娘说,大伯父是拿公中的钱,在替自己积攒名声。」

江夫人的抱怨听多了,积攒在心中,压得宁毓闵经常透不过气。说出来之后,他不禁长长舒了口气,苦笑道:「小七,阿娘没甚坏心,她就是要强。」

「嗯,二哥放心,我不会说出去。」宁毓承道。

宁毓闵笑了起来,道:「小七少年老成,与你商议事情时,我经常以为,你是大人了。」

「二哥,你将我看做大人就是。」宁毓承的确装不来少年,他也没想过要硬装。而且他在思索佃农的事,宁毓闵是兄弟中最可靠之人,道:「二哥,五成左右的租子不算低,佃农一年到头,大半时日要靠野菜豆子充饥。」

「我以前听大哥说过,佃租不能再减,减了会发生骚乱。患贫不患均,其他的佃农见到宁氏的租子低,他们会争抢着来佃宁氏的地,或是要求主家降低租子。主家肯定不愿意,难免发生打斗伤亡,宁氏便成了众矢之的。」宁毓闵紧张地道。

宁毓承应了句好,他考虑过这一点,宁氏一旦敢动摇所有权贵的利益,将会万复不劫。

老人洞的惨状,在宁毓承眼前不断回现。

他以为陈淳佑家过得凄惨,谁知,到处都惨不忍睹。

读书,做官,做个清正廉明的官员。

一点都改变不了穷人的现状,除非蒙住自己的双眼。

回到宁府,宁毓承与宁毓闵道别,他回到松华院,更洗之后,在自己院子用了些饭食,便坐在榻上发呆。

没一会,福山进来道:「七郎,老太爷让你前去知知堂。」

宁毓承来到知知堂,宁礼坤刚从外面回来,满身的酒气,他吃了口茶水,放下茶盏道:「地里的活做得如何了?」

「我们拔了一会草,馀下的活,都是贺禄的随从帮着我们做了。」宁毓承坦白答道。

宁礼坤一愣,板着脸道:「你倒是实诚,只我让你们干的活,居然交给了别人去做!阳奉阴违,你的孝道呢?《孝经》可读了,你且说说看,究竟错在了何处!」

「祖父,我们去爬山了。在山上,我们看到了老人洞。」宁毓承直视着宁立坤,将爬山之事娓娓道来。

「老人洞?」宁礼坤念叨了句,脸色微变。

「一个洞中有具老妇的尸首,一个洞中有个老翁奄奄一息,没多时断了气。将生病没用的老人。。。。。。其实算不得老人,他们不过四五十岁出头,因着下地劳作,他们大多在这个年岁都死了。」宁毓承道。

宁礼坤紧盯着宁毓承,声音沉了沉,道:「小七,你究竟想说甚?」

宁毓承平静地道:「祖父,你让我读《孝经》,我读了,自以为有些心得。《孝经》究竟讲的不是孝,而是忠。祖父,可是这样?」

宁礼坤顿了下,猛然间神色大怒,将茶盏用力一摔,厉声道:「宁小七,让你读书,你读得乱七八糟!今天不好生收拾你,老子以后管你叫祖父!」

第23章……

宁礼坤抓起戒尺,起身便要揍宁毓承。他当然不会坐着挨打,跳起来就跑。

年纪轻腿脚灵活,嗖一下就奔到了宁礼坤对面,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戒尺敲在书桌上啪啪响,指着他骂:「好你个混帐,有本事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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