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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宋轻栀起身,略略弯腰问好。
“嗯。”萧斯礼颔首,微微笑,“许小姐,初雪的身体恢复的如何?”
“恢复的很不错。”宋轻栀笑起来唇角会微微翘起,形成一种特别可爱的弧度,偏偏嗓音轻软温柔,到真的如同栀子花温暖干净,无公害、无攻击性。她提起,“但是现如今还不可以下地行走,出行得坐轮椅,您要带她散步、单独讲讲话吗?”
“自然是的。”萧斯礼停顿一下,话末音仓促,末了又止住,朝宋初雪看来。
见他露出少许羞赧的神情,宋轻栀了然,识趣的点头,“那我先去另一边了。”
哎?
就…这样?
宋初雪有点茫然,下意识抬起手臂,萧斯礼将她整个横抱起来珍重的放到轮椅上,“要披件外套吗?”他若有所思的提议,眼睛的弧度略微弯起,温柔的一塌糊涂,宛若纯白的月光。
病房的门被轻轻关上,宋轻栀真的走了。
“……”宋初雪看戏的心被遏制,又猝不及防的被萧斯礼那张脸美颜暴击,“好啊…”
“那——”他露出一抹奇怪来。
宋初雪这才反应过来她的手还勾在人家脖颈上没松开,立即收手,尬的她无地自容,垂下头去捏手指。
能感知得到萧斯礼的目光投映在她的脸上,他在看她,良久,上首递来轻轻地笑,很短暂,随即脑袋一重,是他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发丝。
他并没有施加重量,宋初雪忍不住抬起头,刚好他收回了手,到旁边的衣柜里取出一件针织外套,行走过来半蹲下认真的将她的腿盖好。
单从外貌来看,宋初雪很迷恋萧斯礼这类的外貌,尤其他的气质,淡漠与温柔结合的浑然天成。
“夏季末,银杏都开始泛黄了。”宋初雪偏头,眺望着银杏林染上黄色的叶子,“踩碎树叶的声音跟踩雪声一样清脆好听。”
“想踩一踩吗?”萧斯礼问。
“我现在又不行。”宋初雪觉得这个问题没头没脑。
“也不是不行。”萧斯礼停下推动轮椅的动作,朝她伸出手来。
身后的阳光穿过他的轮廓照耀而来,他的表情模糊一片,或明或暗的橙。
宋初雪眨眨眼睛,递过手去。
他没有拉她起来,仅仅是想得到她的一个回应和同意似的,手探过来穿过她的身体,抵达腰身,掌心温热,气息也不容抵抗,如水一般不知不觉的将她拦腰环起。
宋初雪借力立了起来,下半身不受支配感顿时侵袭而来,她一吓,下意识抓住他的肩膀,腿酸软无力压根立不住,他将她整个人凌空托起。
她的脚尖低垂,直到结实的踩踏到他的脚背。
长风吹起,针织外套落地,她的长裙像花瓣绽放开,发丝凌风浮动,精致漂亮的脸蛋毕露无遗,唯独她的眉眼,无论做出什么样灵活的表情来都看起来无枝可依,颤颤巍巍的、惹人怜爱的…足以让人催生出难以言明的霸占和摧毁欲。
“可以靠在我的怀里,”他的声音从耳后抵来。
宋初雪也真的因为不平衡扑在他怀中,借着他的肩膀和腰支撑自己的身躯,又听他补充,“听声音。”
伴随着细微的枯叶被踩碎的声响,以及两人贴合在一处的心跳鼓动,来自他颈间的冷香沁入鼻息。很难形容那是什么味道,似乎也不是任何一种香水或者别的。
“萧斯礼。”宋初雪捏着他的肩膀,实在是她的姿态也不太美妙,一句话破口而出,也没经过思考,“你好香啊。”
“或许是衣服被熏过的味道。”
“这么问的话,你是喜欢这种味道么?”
他说话时胸前会微微震动,宋初雪的耳廓也跟着酥酥麻麻的,尴尬的是她想站起来…又完全没有力气,完完全全的被他支配着,如同被打断了翅膀的幼鸟。
“不喜欢。”宋初雪否认,承认了岂不是显得她像变态?
他没有回应什么了,手臂落下,握住她尴尬的不知道放哪儿的手腕圈过来,圈到自己的腰上。
“你该尝试信任我。”他说着,就像是搂着小婴儿似的,轻轻托着她的脑袋让她阻力直立,同时也让她愈发贴进了他自己,“我认为我现在,应该到了可以不用对你使用尊称的时候了。”
可这贴的也太近了。
宋初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视线胡乱投向远处,“嗯…”也没有反驳。
这一看,倒是看见远处楼上的窗户里一闪而过一道白色的影子,似乎刚才有人在隔着窗户偷看她。
“我、我没有力气了。”宋初雪连忙提醒萧斯礼,“我想坐着。”
“好。”他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