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1页)
这句许宴青没说出来,不论是发了疯般的吞药,还是今天,她做的那些事单独一件拎出来都能令他心悸。“很喜欢?”“嗯。”她难得没有反驳,怎么会不喜欢?“摔哪了?”“尾椎骨还有……”她翻开另一只手心,白皙的掌心被园子泥里的碎石磨的一片血迹,看不出原来的肌理纹路。许宴青眸色一沉,“该。”他起身,高大的黑影向她笼罩而来,在她清水芙蓉的脸上投下一大片阴影,他比她高出许多,南岁禾只能微微仰头看他。许宴青抬抬下巴示意她坐在他刚才的电脑椅上。南岁禾咬着唇快速的摇摇头,“不要。”“不上药容易感染,到时候发炎就拿不了摄影机了。”他以为她是在抗拒上药。“我屁股痛!”许宴青一怔,哦对,她刚才是说还摔到了尾椎骨?默了几秒后,他重新坐回去,抬手拉了一把南岁禾。许宴青力道不小,她直接跌进他怀里,衣服上一种独有的清香瞬间覆盖在她鼻尖上。以一种怎么都别扭的姿态坐在他腿上。说是坐吧,可是屁股又是悬空的。南岁禾蓦的想起来那天晚上,她大胆的把手探进他衣下,手上的神经组织在那一刻分外敏感,他紧绷起来的腹肌,坚硬的触感无比清晰的回传到她的大脑,产生雀跃的荷尔蒙。黑夜里连他隐忍的叹息也那么清晰,在她耳边低沉的蛊惑。无人窥探的地方总是能让胆怯的人类肆意疯长出僭越的心思。不只是她,许宴青同样也在点火。黑夜也让她的感官愈发明朗,连他指尖的薄茧她都能感受到,引她阵阵颤栗。南岁禾侧头看他一眼,剑眉锋利,眼眸如朗月昭昭,眉目轮廓褪去少年时代的青涩后带来的是沉稳与内敛。他分外认真的给她处理着手上以及脚上那些被玫瑰荆棘划伤的口子。盯的久了,许宴青撩起眼皮看她一眼。她立马回过头去,是作弊被人抓包的心虚感。“脸红什么?”许宴青从刚才韩越拿上来的医药箱里又抽出了根棉签,沾了沾外伤药。她的耳朵一路从耳尖红到了耳垂。连面上也带着红晕,较之前几天的苍白,像一朵养了多年浸足了月光与养分才终于绽放出来的绝世名花。“太热了,夏天了得开空调。”“是么?”许宴青放下手里的棉签,即使她偏着头,也能听见他的笑,“你确定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别的?”打死不承认就是她信手拈来的花招,他也确实常常因为这个拿她没办法。“比如……”许宴青在她略带着疑惑的目光下,轻啄了下她的下唇。是想象中的柔软与清甜,像草莓果冻。“这样。”南岁禾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微张着唇。给了许宴青再一次可乘之机,他俯身上前去捞她,唇舌抵着她齿间又来了一次,这次愈发张狂。“唔……”南岁禾呜咽着推开他,看了眼半开着的门,末梢神经的紧张与胸口鼓动如雷的心跳齐齐上阵,药香与沐浴露的甜香不断交织又融合。“你干嘛?万一韩越上来了怎么办?!”让她还怎么在韩越面前做人?找个地缝都不够她埋的。许宴青沉了沉脸,似乎是不太满她总是在他面前提起别的男人,从进门到现在已经是南岁禾是在一室的沉默里逃出来的,那一霎书房里落针可闻。她都不敢再看许宴青那黑到不能再黑的脸,也顾不上什么尾椎骨了,生怕下一秒就把她掐死在原地。从他身上跳下来汲着拖鞋跑回卧室,倒在被褥里深吸一口气,原本充盈着他周身清冽木质香的被子,不知何时也染上了她的清香。卧室里的东西因为她的到来杂七杂八增添了许多,许宴青喜欢井然有序一丝不乱,她偏不喜欢死板的规矩。以至于每次都是南岁禾弄乱了,在第二天早上他又给恢复原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