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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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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狂风形成雷霆天象,借了风雷真意三分力在姜长澜枪上。那谢容皎就借狂风三分力,使一门好风借力身法!枪身往下一挥,姜长澜枪尖驻地,顿时擂台台面布满雷霆缠绕每一寸地面,绝不放过。谢容皎想了很多。浩然剑诀自起手式至最后一式的每招每饰;他自八岁习剑起练剑的感悟心得,对敌收获的经验磨炼;眼前破此危局的破局之法。最后化成一句话。“浩然气在你剑尖,在心口,在天下。”不管天象如何变幻莫测,不知其宗,浩气却是历久弥坚。可跨过白天黑夜,九州北荒,清浊之分,天下有多大,浩气能至多远。他挥出一剑。那一剑声势平平无奇,不见光明大放,不见风雷崩摧。天上云顺着他剑势离散,去往它们该去的地方,怒风渐止,轻柔消失在交错枝枝丫丫里,姜长澜大乘天象随之消失。露出这个季节本该有的碧蓝天空。秋高气爽,天空极蓝极明澈,云气三三两两高悬,各自分得很开。青冥天下。挑破姜长澜手中长枪,他跪到在地半天没能起身。这才真正定了胜负。一波三折,大起大落,台上许多人久久没回神。谢容皎以剑尖驻地支撑身体,松出一口紧绷的气:“姜兄承认。”姜长澜不见衰颓之色,大笑道:“世子,幸好我买过你赢!”“”行吧,众人服气。姜后是怎么想到把姜家交到他手上的天才主意?群芳会(十五)等台边裁判宣布出胜负,寻思着两人一趴一残的,看样子是很难自食其力拖着伤病残躯回房,是不是去问他们一声需不需要搭一把手比较好。没等他纠结一下该先问谁,有道身影自观赛台飘然而下,搀着谢容皎起来,把他半揽进怀里助他站稳。虽说谢容皎有点脱力,走回去的力气仍是有的。谢容皎刚想说话之际,忽觉靠着江景行也很舒服,暖意贴着衣衫渗透进皮肉骨骼,一时心神安定,疼痛皆无。他自觉在台上已经够狼狈,毫无再丢一次脸的心理负担,临时把话替换成:“师父不必担忧,我打得很尽兴。”行吧,果然是货真价实为了打架不要命的剑修。不是货真价实的剑修,谢容皎也没法在台上这么刚。姜长澜依旧趴在擂台上。姜家子弟见他先前一杆长枪在手,大杀四方,料想像自家大哥这样的真汉子,一定无须他人去搀扶,有辱他高贵人格。裁判感动于江景行与谢容皎的师徒情深,暗道在打时瞧圣人模样,不显山不露水的,不想心底如此在意谢家世子,一时忘却台上还有个大活人渴望他的帮助。不是,欺负谁还没个师父砸地?姜长澜恍恍惚惚望着两人相携远去的身影,心里收到二次打击。这种悲愤就像是血战归来,同伴有心上人惦念着他们饥饱,嘘寒问暖抹眼泪递帕子,洗手作羹汤,独独他一个身姿萧瑟在北荒朔风里,挺拔得像根旗杆,光杆得也是根光秃秃一根旗杆如出一辙。姜长澜强忍悲愤,对着裁判道:“劳烦可否借我一把力?”沈溪再一次感慨庆幸:“亏得我有自知之明,没报武比,否则以我战力,岂不是令书院和先生脸上蒙羞?”书院学子齐齐静默。大师兄,求求你对自己有点清晰的认知吧!他们每天要憋着打人的冲动久而久之很伤身体的!玉盈秋眼眸明亮,盈盈而笑:“我期待在决赛中与谢家世子对上了。”她仿佛仅是兴之所至下的随口一提,又仿佛怀着自己定能胜过方临壑跨入决赛,天经地义般的理所当然。从两人比斗中回神,方临壑誓要给剑门弟子科普没讲完的浩然剑诀:“至于浩然剑的第三境,则要玄奥得多。天地充盈浩然气,哪怕手中无剑为凭,细微缥缈如天地间一缕气机均可为剑,甚至气机作剑,不输于真剑作剑。”剑门弟子正襟危坐,全神贯注。心中不知第几次深恨他们大师兄过头的责任心。天知道继放养他们,一心修行的掌门杨若朴后,方临壑自认身为剑门大师兄,就理应担起职责,替杨若朴好生教导,不知另剑门弟子多吃多少苦头。“我也没法说清该怎么到浩然剑第三境,水到渠成,等你能到,天地间浩然气愿意认你为剑主时,自然而然便到。”江景行回想了一下他到第三境的时候,问道,“怎么问起这个?”与姜长澜一战中谢容皎受损不轻,瘫在榻上闭目养神,坦诚答他:“想尽快提高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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