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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很动人的话,但听着好像总觉得有一点……微妙的奇怪。
不在意名分。
像是什么柔情幽怨……
好像还都是插足者会喜欢说的话?
不会吧,应该是自己想多了。
黎白榆努力说服自己,有点艰难地应了一声:“……好。”
不过接下来,男人的话却又让他愣了愣。
“我当然希望能和你结婚,希望你喜欢我。”
严野客依然望着他,眸色深浓。
“但我更希望你喜欢我的前提,是你自己开心。”
“白榆。”
严野客低声唤他。
“你先要开心,才会有喜欢的力气。”
黎白榆微怔:“你……”
……原来是这样想的吗?
“我知道巴甫洛夫的狗,也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我更知道有的故事会强制、扭曲、逼进死角、隔绝去路,会要让人在痛苦挣扎中绝望,走投无路地爱上。”
严野客平静地说。
他在用如此冷静的言辞,说着这样骇人的可能。
“但我觉得那样只说明强制者太无能,才只会用下作手段排除外力、折断脊梁,让自己成为唯一的选择。”
“要把人拉进烂泥里,才能成为他唯一的救命绳索。”
“我不会那样。”
严野客直直望着黎白榆,字字句句,如此清晰。
“我会自己努力,去成为我喜欢的人心目中的最好。而不是仅有的选项。”
“因为我喜欢的人,值得拥有全世界。”
“他会有千千万万种可能。”
“……”
黎白榆听得更为怔愣。
严野客没有指名,却又没有哪个字不是在说。
他爱着谁。
黎白榆唇瓣微张,望着他,原本还想问严野客会不会开心,现在似乎也完全不必再问。
因为他的喜欢这样有力。
一定是肺腑而生的欣愉。
黎白榆正要开口,又听到严野客低声。
“所以我希望他更耀眼,被更多人看到。”
“然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是你老公。”
黎白榆:“……”
说着说着,人称都藏不住地变回来了。
黎白榆不由失笑。
他发觉严野客可能不仅愉悦,还会自得。
自信地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