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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17(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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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多心了,我们是好心,要不我们送妈妈回二姑娘院子多感受几日。”两小只架着两个婆子转身,一致往阅微苑拽。

“放放手,我我们要去见主母……”

很快,两小只折返阅微苑交差。

“一说回来,两个婆子脸都绿了。”刺猬笑。

“詹婆子蹲坑蹲的浑身打颤,尺子都拿不住了。怕是日后再不敢进这院子。”青毛鼠吱吱道。

三小只笑出法身,风长意却未得意忘形,她笑容微浅,满目算计,手指哒哒哒敲桌子,“莫要掉以轻心,当心乐极生悲。”

翌日,安红拂早早去闻鹊居拜谒老太太。

老太太坐于中堂,端起肘侧的甘露茶,“向梅说你已在院外站了小半个时辰,何事如此急。”

安红拂跪下,“此事事关重大,妾身心里彷徨不安的很,拿不定主意,特来请示老太太。”

“起来说。”

安红拂起身,胡妈妈呈予老太太两幅字帖。

天方擦亮,安红拂派人去验收谢苑誊写的女戒家训。

“母亲仔细瞧,旧些的是苑儿先前打翰清学院时写的字,墨迹尚新的是昨日苑儿写的字。母亲精通丹青墨宝,比妾身懂字,二姑娘的字比先前差了些。不知是否对老太太的惩戒心存怨怼。”

谢老太太乃太子太傅嫡长女,自幼饱读诗书,承继太傅才墨,字画双佳,尤其一手好字得名师赞誉,连圣人都夸赞过,自然于笔墨上洞悉颇深。

安红拂不好明说两幅字雷同,但细看却有微异,颇有模仿之嫌。

果然,老太太仔细比对两贴字,眉心微蹙。

安红拂心内得意,看来老太太瞧出端倪。

她继续引导,“妾身是看着苑儿长大的,苑儿她聪敏乖觉,虽儿时冲动不慎推倒母亲至母亲受伤,然彼时她年岁尚小,又逢姐姐与聂儿相继仙去,小丫头过于悲恸,倒亦情有可原。

“母亲此去佛地经年,未看到苑儿养成了一副淑慎雍和的好脾性。近些年苑儿谦恭温顺,明礼识体、周全双亲。”安红拂拿帕子拭泪,心疼愧疚道:“甚至楠儿不慎遭焚,伤了肌肤,苑儿这个好孩子自愿换皮给妹妹。”

谢老太太端茶的手一顿,“竟有此事。”

“是啊。”安红拂眼泪簌簌跌,“妾身既是感动又是心疼,三姑娘前世定然积了福报,此世方修来如此好阿姊。楠儿常与妾身说,若阿姊有难,她定舍了命相助。”

“姊妹情深至此,倒是难得。”老太太浅嘬一口茶,望着外头的银杏叶道。

“二姑娘不但与三妹亲近,与四妹相处亦睦。苑儿心思淳柔,委实想不通竟会在长辈面前做出伤害妹妹的事。近些日子,阅微苑着实有异,妾身派去伺候二姑娘的湘蓝回来后疑神疑鬼,海嬷嬷去了一趟竟被白脚寡妇咬伤,还有二姑娘的院内突然冒出的硕鼠和毛刺猬,更有那些虼蚤亦是打苑儿院前出现的。种种迹象,妾身怀疑……阅微苑许是遭了不干净的东西。”

老太太默然片刻,“儿媳可有主意。”

“为阖府安心,为苑儿安危,妾身欲请玉京的道师来看看。”

“主君可同意?”

“将军道由妾身安排。”

“便依你之意。”

安红拂踏着晨曦,返归同枝苑,净手焚香,于供奉的玉佛像前虔诚叩首。

谢楠扶母亲起身,满含期冀道:“娘,今日王天师当真能收拾谢苑么。”

安红拂颇有自信,昨夜她已派人去天师阁送了封密函。王开贤乃玉京天师阁四大真人之首,玉京城内还算有威望,谢二姑娘命格主煞的谣言,便是由他散出去的。

王天师私下养了不少听话的小鬼,届时随便往谢苑身上打进一个,不管那丫头究竟搞何名堂,先给她坐实被夺舍,驱邪过后,依着世家贵勋的规矩,入邪之人要被送去药王洞浴香净身一至三年不等。

药王洞那里,安士林说得上话。那洞苦寒荒僻,与世隔绝个一年三载,足以将一小娘子锐气悉数磋磨,若再严厉些,成痴傻之人亦说不定。

近来谢二姑娘满身疑点,不知受了高人点拨刻意装神弄鬼,还是真被夺舍。

老太太已回府,不能再由着她放肆,先前让那小丫头多蹦跶几下,眼下该她出招了。

佛身洁白,慈眉善目,泛着圣光,安红拂拿帕子细细拭着佛身,“小鬼于佛祖面前自然无所遁形,此计,至少让她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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