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第1页)
郦兰心被他这倒打一耙的说法给气得只想发笑:“我要是不给你开门,你不还是会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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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揪顫起来。
“你快起来……”喘着气,尾椎酥酥发着麻,“我,我不行……”
“姊姊,你担忧什么?你早便破了色戒,多破几回要什么紧。”他自然不会放过她,右掌探在清灰袍下,已经捻住她裈的细帶。
“那日回去之后,我用了你的裹腹。”他忽地说,带着不愉,指挑了带結,“到底是慰藉的物件,聊胜于无罢了。”
郦兰心倏地打了个寒顫,咽间轻动,眼渐渐朦朧着半阖。
“我们许久没有过了,”他在她耳边沉声,“在这儿弄一回,嗯?”
“不行……”她摇头撑着理智,回首,对上他无半分退让之色的锐眸。
咬唇片刻,知道今日躲不过这遭:“不进来的话……”
他定定看她半霎,嗤笑一瞬:“好。”
第一百二十八章心甘情愿
山寺古刹森深木密,稠叶繁枝叠拒日晖,暑气难渗,弥弥薄雾幽飔交融沉重香火烟气缭散,忽凉,忽闷,密阴将整座青石院子深深裹紧。
寮房只一扇小窗。
木棱陈旧,窗纸黄薄,阻不住屋外风呼林啸,连叶间林鸟的细鸣也能听得清楚。
恍惚时,耳窍中似有若无,幻闻那日日都透进屋子里的古钟振荡、经文齐诵之声。
然隙存的理智则拉扯着否定,那大寺钟用力撞响时,每回都是彻天动地,而此刻亦不是诵经的时辰。此刻掀騰鼓撞的,涎黏齒顫不成言调的,只在这屋里。
建在林深处的小院本就不大,寮房更是逼仄,以至于所能摆下的床榻也这样小,与当初在青萝巷里时,独供她一人睡的架子床还要再缩两分。
朴陋榻上铺的被衾自也比不得太子府里的绫罗绸丝、香帐锦帏,跪着起坐,膝蹆渐渐有些泛刺泛疼,皮禸金贵,耐不住糙料子的反复折磨。
郦兰心高高仰着脑袋,眼却几乎全阖,只余一丝窄窄的隙,迷魂攝魄时松淌出的泪从这里滑出,模糊的景与闪烁的金点幻障,搖晃在眼前。
识海掀亂之时,脑中已经有些模糊,但依稀还是记得事情如何便成现在这般。
她应了他,但不愿在佛前,于是便寻了经布,将泥像遮盖起来,放入箱柜的最深处。
而后,她合上了柜门,朝倚坐在榻缘,似笑非笑看她自欺欺人的男人走去,由着他,尝荔般剝了蔽身的青灰。
他显是孽慾燥悶得太久,虎食腥禸,猙獰暴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