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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第1页)
心病,只能心药医。
然而这味药,此刻却不在府里。
何诚松了太监的衣襟,焦躁地挠乱了满头的发,来回踱步几下,咬着牙:“那就去玉镜寺——”
把人给接回来不就成了!
“不可!”姜胡宝急急用气声阻了他。
何诚虎睛立时狠瞪过去。
姜胡宝却不惧,只压低声怒道:“殿下都没发话,你自作主张是大罪,更何况,你有什么本事从玉镜寺抢人?那是皇家庵院!”
“殿下既然不说,那就是还不想把人接回来!”
他姜胡宝算是瞧明白的,此刻正是两个主子斗法的时候,拼的就是谁更能熬得住,殿下想用那庙里的清苦难捱逼郦夫人从此安生,郦夫人则是赌殿下就此放手。
只不过动情多的人到底更难熬,从这些日殿下怒戾越发频繁来看,大抵,
郦夫人在玉镜寺过得还挺潇洒,挺舒适?
怕是真这么熬下去,将来不是当上住持,也能混个四大班首、八大执事了!
怎么就能犟成这样?
苍了老天爷了。
何诚更怒:“那你说怎么办?!”
姜胡宝瞪着他,只吐出一个字:“等。”
“等?!”
“等。”姜胡宝收回眼,不再理会他,朝另一旁的膳房太监道,“再去熬新的安神汤来。”
“是!”
第一百一十九章夜深夜长
圆月摇金,清辉随云气拢散时明时晦,落入殿中,与昏幽烛光相融,照映兽鼎气升,龙涎兰麝沉郁。
砸落满地的碎瓷裂玉俱被清理干净,新的安神汤药静摆在大红酸枝桌上,殿门紧闭。
宗懔坐在檀榻边,解冠披发,掌掩抚额上,丝袍襟敞,膚肌起伏间,隐见薄珠滑淌。
静寂良久,终撤了手,掀眸直眄不远处呈盘上深翠玉碗,目中戾漠,片霎,躁恨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