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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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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的诉状一递,京城的风向立即转了个弯。

“这张世女还真是被宠坏了,见了美人就要用强,也不看是谁的人,这不是欺压良民嘛~”

“谁说不是呢,两家本就不和,我看是故意的吧?”

“现下两家都相互告对方,不知道谁能赢呢。”

张府。

张菁拿着铜镜照着自己青紫发肿的左脸,指尖轻轻一碰,斯哈斯哈地倒吸凉气,嘴里不停地怒骂:“该死的萧念,下这样的狠手,嘶——哎哟~疼死我了……”

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看着外头进来的人影,嘿笑一声,喊道:“娘~”

张简沉着脸瞥了眼横躺在罗汉床上的人,二话不说抄起桌上的茶盏就朝她砸了过去。

“哎!干什么!!!”张菁吓得弹射而起,鞋都来不及穿,躲在一旁进来的张父身后,“娘,你这是作甚?”

“做什么?”张简脸绷成一块铁板,“你成日里在外头无所事事也就算了,如今倒干起欺压良民的龌龊事了!来人,上家法,我今日就打死你这个逆女!”

张父大为震惊,“妻主你在说什么?什么欺压良民?那不就是个伴读吗?”

张简火气上来,指着他一起骂,“你生养的好女儿,动人家之前没细查过吗?人家早就放良了,这厮做出这样有辱门风的事,我张家没有这样的女儿,来人,按住她!”

“爹,你要救我啊……我真的是不知情的,我可是为了替芝芝出气才这样做的……”张菁拉着张父求饶,“爹,你帮我求求母亲……”

张父虽宠孩子,但他们是公府,欺压良民这样的罪名压下来,御史可不会轻易罢休,张简少不了被陛下问责,他也免不了要受妻主冷落,想及此处,他面色沉了下来,抬手就是一巴掌,“孽障!你少拿芝芝当借口,瞧瞧你配得上人家吗?”

张菁被打得一脸懵,哭喊道:“爹——你怎么也不帮我说话啊?你看我都被人打成这样了……”

“住口!”张父忐忑不安地观察着张简的神色,叱骂道:“你这是活该!谁让你成日行事不端?如今落人口实也无从辩驳了,从明日起就待在府里闭门思过,哪儿也不许去!”

他装模作样训斥两句,转头询问张简,“妻主,您看这样可好,我已责罚过她了,就不要动家法了。”

张简冷哼一声,“你倒是会惯着她,可是人家说了,要她当面赔罪,此事才肯罢休。”

“什么?”张菁不可置信,“她把我打成这样,还要我给她赔罪?”

张简冷着脸从袖口抽出一张官医验伤记录甩在她身上,“好好看看,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张父拿过一看,脸上血色骤然褪去,看向张菁的眼神充满了怜惜。张菁慌乱道:“爹,您为何这般看我?”

“女儿啊,不是爹不想救你,实在是这次……”张父眼睫微垂,转头问张简,“萧念怎么说?只要低头赔罪就行吗?”

张简沉吟片刻,“你晚点登门拜访探探口风吧,可不能因为这点事被人做了文章。”

她脸色沉如黑潭,张父当然知晓其中轻重,一个家族能走到今日,谁家没点龌龊事?若是陛下有心查,只怕是……

“我知道了,这就去。”

*

暮色斜阳,风穿过廊间风铃,叮铃作响。

江砚澄好奇地拨弄了下风铃,这条后院通往前院的长廊与别处不同,每隔十步便挂着一串风铃,给庄严的国公府添上了一抹童真。

“你是谁?”稚童的声音自身后响起,江砚澄转身瞧去,约莫十岁左右的小孩,外罩织金貂裘,头戴镶玉暖帽,手持鎏金暖炉,华贵而清雅,此刻正歪头打量着他,又大又亮的眼睛充满疑惑。

江砚澄在心中揣摩,在国公府里这个年纪,又这般穿着的只有一人,那就是萧念的弟弟。他蹲了下来与他平视,温和道:“我叫阿砚,你呢?”

“阿砚?”萧允眨了下眼睛,“你就是阿姐身边的那个伴读?”

江砚澄眸色暗了一瞬,他现在能被别人记住的方式就是萧念的伴读,那往后呢?还会是什么?

他面色恢复了平常,点头,“是的,我是小姐的伴读。”

萧允眼睛亮了起来,原先还觉得他陌生不敢亲近,现下一听是姐姐的伴读,立刻欣喜起来,“我叫萧允,今年十岁,你长得好看,我喜欢你。”

江砚澄失笑一声,他倒是没想到自己这张脸还能博除了萧念之外的人的好感。

“只是……你为何脸上不上妆?这样姐姐会喜欢你吗?”萧允又疑惑起来,盯着他问,“我爹爹说,像我们这样的人家,男人不打扮是不能出去见人的,你为何不打扮?还穿得这样素?”

他有点嫌弃,江砚澄很无奈,但又不能说是自己不喜欢,不然又要被归为另类了,只好道:“我身份低微,哪能整日打扮呢?”

萧允将他的话理解为他没钱买胭脂水粉,于是很慷慨地说:“我带你去我屋里,爹爹给我买了许多胭脂,我用都用不完呢,分你一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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