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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5(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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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婉提醒谭又明:“尤金荣水很深,玩得也花,你们最近跟他有合作?”

张俊谦外号“百晓生”,别人都可能以讹传讹,但他打听的消息向来真实性百分百,而且他是谭又明朋友里对沈宗年完全没有意见的那几个,甚至有一点崇拜。

谭又明的嘴角完全平了下来,时间地点分明,也没有人会真有胆子敢造沈宗年的谣。

有人好奇八卦:“真不知道什么样的人能让他都出红桃。”

红桃K,骑士牌,暧昧又充满性暗示。

“我们哪能知道,”大家都知道谭又明跟沈宗年好得穿一条裤子,“只能让谭少跟我们透露一下了。”

谭又明胃部泛起一阵恶心和隐痛,脑子怔怔的,像被抽走了氧,扯了扯嘴角:“我怎么知道。”

如今沈宗年的事他竟然都要从别人口中听来。

大家只当他呷好友的醋:“谭少,你这就不对了,怎么只许你州官放火,不许人百姓点灯啊。”

谭又明点了支新的烟,让身边的女郎给他倒满酒,似笑非笑,眼底一片冰冷:“怎么会。”

他把手中负隅抵抗的几张牌全扔进池里,一下满盘皆输。

下家回过神来叫苦不迭:“哎哎哎,我刚要叫牌,你怎么全出了!!”

杯壁上的冰露映出扭曲阴晦的脸,酸烈酒水烧过喉咙,又在空荡荡的胃部滚过一遭,谭又明意识模糊又极度清醒,无所谓道:“我不要了。”

下家大声抗议。

他又低低地自言自语了一遍:“我不要了。”将剩余砝码全拨给身边女郎:“你玩吗。”

女郎惊喜,笑着谢谢他,说谭生好大方。

谭又明笑笑。

一帮人也没打算通宵,黎百豪做打点:“谭少怎么样,那位来接还是叫司机?”

谭又明睁开眼,额角青筋跳动,撑不到回去:“给我在楼上开间房。”

黎百豪故作夸张:“你不怕他半夜来抓人我还怕他找我秋后算账。”

直到这一刻,醉透的谭又明仍记得谨守底线,不愿让旁人知晓半分他和沈宗年之间的嫌隙,轻踢了他一脚,没心没肺笑:“哪儿那么多废话。”

会所楼上的大套房和下面光怪陆离的酒池是两个世界。

房门一关,西服褪下,再风轻云淡的面色也穿了底,浴室热水一浇,谭又明闭眼张开,茫然又无措,像一头迷了路的困兽。

他不知道别人口中的讲的那个出骑士牌的人究竟是谁,怎么会变得如此陌生。

混沌睡了一夜,胃里翻滚,冷汗涔涔,天快亮才勉强入眠。

翌日醒来,打开手机,关可芝常年盘踞吃瓜第一线,在家庭群里发了照片,是昨日四人对峙的场面,被不知哪家媒体登载在报。

谭又明想起昨日画面,喉咙隐痛。

关可芝在群里说让他们回家拿当季的莲雾和释迦果,谭家在南太平洋有私岛,长年供应新鲜热带水果,还备了两筐手指柠檬和尤力克给谭又明做柠茶,阿姨也酿了百香果蜜,让两人顺便回来吃晚饭。

谭又明不再似从前那样那般犹豫迟疑,心无波澜应下。

人只有在意才会尴尬踟蹰,抓耳挠腮,真的心死倒是能公事公办了。

关可芝又嘱咐他们注意身体,尤其沈宗年,工作不要太忙,谭又明冷笑,真想叫关可芝好好看看她以为兢兢业业克己复礼的好儿子在外面是个什么德性。

谭又明发信息让司机去拿,取到了一分为二,一半送到平海一半送到寰途。

沈宗年不爱吃甜,冲会议桌对面的蒋应说:“司机送来的水果,你走的时候带回去。”

沈宗年不是会做这些人情的人,蒋应了然:“还没和好?”

沈宗年径自低头看图纸,蒋应无语,折了个话锋:“你们这样秦兆霆的周年庆要怎么办。”

一起长大的就是这样,打断骨头连着筋,躲过了工作,躲过了家庭,还有一层共友等着。

秦兆霆是海市股王的独子,和两人交情都很不错,他的射击俱乐部开业一周年,提前多时就给两人送来邀约。

发的还是一份。

且不说秦兆霆是从小认识的好友,还是海市数得上名头的投资人,当年鉴心刚建立,几个奠定基础的合作项目对方都搭桥牵线,这份邀约无论是沈宗年还是谭又明都拒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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